餘閒著實是不耐煩這般禮節,隨意的擺了擺手,“得了,別搞這些有的沒的,隨便聊聊罷了,怎麼又如此嚴肅呢。”
“反正這事兒也輪不到我們兩個下大獄的操心。”
朱棣張了張嘴,知曉餘先生不愛聽這個,只能無奈的閉上嘴,換了話題。
“要不您再同我聊聊這王朝興衰的話題?說實在的,我對這方面還挺好奇的。”
餘閒微挑了挑眉,看向朱棣的目光帶著幾分怪異,“你怎麼對這方面感興趣啊?你不會是有了反心吧?”
朱棣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如此殘忍的話竟然是從餘閒嘴裡說出來的,“您,您可不能亂說呀!”
“……我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有什麼反心呀!您快收了神通吧餘先生!”
“這詔獄裡面偷聽的釘子可是不少,稍有不慎,這話傳出去我就又得倒黴了。”
餘閒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頷首,看來他還是有些過於放鬆了。
這一世馬上就結束了,多少是有些鬆懈,幸好有朱棣提醒。
不然他若是因為嘴上沒把門兒的被直接處死了,那會被判定為自殺的!
相當於白開一局!
對,還是順順當當按照如今被牽連的死法才是最穩妥的。
“咳咳……”餘閒抬起酒杯,掩下面上的不自然,“也對,畢竟隔牆有耳,是我失言了,來來來,咱們繼續喝。”
餘閒本以為朱棣如此警惕,接下來就不聊這方面的了。
結果看他還是一副閃著星星眼的模樣,期待的看著自己,餘閒就知道,他這個課還是得講。
“其實我們接下來要講的也沒有太多繁雜的東西了,只是由於同科舉制度有些關聯,你就算是不詢問,我也遲早會講到這方面的。”
“我們一步步來。”
“首先是皇子的教育問題,這方面其實十分好解決,就是對於當今陛下來說……或許會難了點兒。”
隔著一堵牆的朱元璋愣了愣,不知道這話題怎麼又扯到他身上了。
而且為什麼放到他身上就難了點兒?
咋的!是看不起他老朱嗎?覺得他狠不下心教育孩子?
他只是心疼孩子!不希望孩子受自己曾經受過的苦,但是該下狠心教育孩子的時候,他還是能下得了狠心的!
畢竟孩子不打不成器嘛。
注意到旁邊十分有存在感的視線,朱元璋轉頭看過去,就見朱標不緊不慢的收回了眼神。
“嘖!你瞅啥?你真把你爹我當成什麼暴君了不成?”
“放心好了,咱是不會在這種問題上遷怒餘先生的。”
“不對,準確來說的是,咱這人向來明事理的很!咋可能隨意遷怒人呢?”
“人家餘先生講的如此有道理,咱不是那種經不起批評的。”
朱標清咳了幾聲,“兒臣可沒有那個意思。”
朱元璋冷哼一聲,“沒那個意思,你還耷拉個頭幹什麼?這麼心虛作甚?”
“你呀,太看不起你爹了,咱大明缺的就是如餘先生這般敢於直言不諱的人!”
“要都是溜鬚拍馬捧著咱的,那大明朝可當真就完了!”
朱元璋抬手一巴掌拍在朱標腦袋上,“行了,記你的筆記去!別老是猜測咱會不會一言不合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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