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這個時候你裝什麼裝?
總歸這裡只有咱們兩個人,你就算是裝的再善良,他們也是聽不到的!
李善長並不知道胡惟庸內心腹誹,於是接著道。
“我們真正的敵人還沒有解決,所以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分化。”
“等將那個本應該乖乖去死的囚犯解決了之後……再說安內之事。”
“你可明白?”
“學生明白。”
這麼簡單的事他怎麼會不明白呢?
胡惟庸壓下心中對李善長的諸多不滿,面上依舊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我就是您手裡的刀劍,您所指的方向在哪兒?學生便毫不猶豫的殺向哪!”
李善長扶了扶鬍鬚,“哈哈哈惟庸啊,我從沒看錯你過!”
————
此時此刻的魏國公府,徐達也難得的未曾入眠。
徐妙雲從中廳路過。就意外看到徐達偷感十足的在喝酒。
“爹!”
徐妙雲的一聲嬌喝嚇的徐達身子一僵,下意識的便準備掩耳盜鈴的把酒踹懷裡偷偷溜走。
徐妙雲腳步輕移,動作迅速的上前攔住了他,“您幹嘛呢?”
“……我賞月。”
徐妙雲無奈扶額,“賞月這種風雅的事情和您都不搭!您但凡是說睡不著出來練劍,我也能逼自己信任你一下。”
“……”
徐妙雲伸出手,“把酒交出來!御醫說過多少遍?你身上許多舊傷未曾根治!不宜飲酒。”
徐達抱著酒壺酒杯,苦哈哈的求饒,“聽他們瞎說!他們就是誇大其詞。爹以前喝酒不也沒事嘛。”
徐妙雲壓根不上這個當,“您要是以前不喝的話,沒準現在已經好了!”
徐達舔了舔唇瓣,“御醫說的應當是不能酗酒吧……也沒說一口都不讓喝。”
徐妙雲挑挑眉,“那好,在我沒來之前,你肯定喝了不少了!現在把剩下的交給我吧,我既往不咎。”
“……”
酒癮已經被勾上來的徐達不願意鬆手,“我……我現在不喝,這酒都浪費了!”
“再讓我喝兩口!我連大魚大肉都戒了,酒也不讓喝……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徐妙雲看著跟老小孩兒似的父親,也是頭疼不已,“爹啊,您聽話,等傷養好了再喝。”
“我不!”
徐達酒杯都不用了,仰頭就直接拿著酒瓶往嘴裡灌。
徐妙雲額角一抽,立馬上前一把奪過他的酒瓶,“不許就是不許!”
“您這眼看就要出征去北伐了!若是這個時候喝酒誤事,引的舊傷復發?您該如何向陛下交代呢!”
徐達無話可說,這滿朝文武被自家閨女管的,也就只有他一個吧。
見徐達不再搶奪酒瓶,徐妙雲這才鬆了一口氣,“爹爹,您怎麼忽然想起來喝悶酒了?”
“有什麼事跟女兒說,女兒沒準還能給你開解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