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一邊說,一邊驀地轉過身,想要趕緊回去洗個澡。
然而同一刻——
腳踝處的疼痛猶如千針萬刺,激的他踉蹌了一下。
沈燃一把拉住他:“腿怎麼了?”
意識到疼得是之前被含情花扎傷的位置,薛念微微抿著唇,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這花看著漂亮。
實際上可真夠折騰人的。
明明傷口都已經快好了,也不像之前疼得那樣厲害,不知道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兒。
“沒事。”
薛念擺出嬉皮笑臉的模樣,跟沈燃勾肩搭背:“估計是真喝多了,要不陛下扶我回去?”
平常他要是說這種話,沈燃保證當場給他個白眼。
可今天不一樣。
這世上最瞭解一個人的要麼是朋友要麼是敵人。
而他們做過朋友也做過敵人。
沈燃道:“你坐下,我看看。”
薛念當然不聽話:“用不著,說了沒事——”
話沒說完,沈燃伸手按住他的肩,強行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似雪微涼的梅花香在空氣中彌散,緩解了難以忍受的燥熱,薛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很聽話的順著他的力道坐下了。
同一刻——
沈燃半跪下來,很利索的幫他脫了靴子,原本已經看不出來的傷口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