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么雞哥的瞳孔猛地收縮。
脖頸青筋如盤踞的毒蛇驟然暴起。
巷子深處傳來野貓廝打的尖嘯。
“你他媽嚇唬誰呢?”
左側黃毛突然抬腳踹向牆角鐵桶,鏽蝕的金屬在逼仄空間裡炸開驚雷般的迴響。
我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對那么雞哥說道:“這裡有他們說話的份嗎?”
“小子,你很狂啊!”
么雞哥一張臉比冰塊還冷,聲音也幾乎是從牙齒縫裡發出來的。
“我給你選擇了啊,我建議選第一個,這樣都不會吃虧。”
頓了頓,我又說道:“選第二個也行,在這裡也沒人看見,更不會丟你們的面子。”
“么雞哥,跟他廢那麼多話做什麼?弄他。”
我也並非故意挑釁他們,義父跟我說過遇到這種情況,就是先禮後兵。
我已經禮貌了,如果他們得寸進尺,那就不需要再禮貌。
么雞哥的喉結上下滾動,像卡了顆生鏽的子彈。
他突然抄起牆邊半截酒瓶砸向水泥牆。
“砰”的一聲,玻璃碴子暴雨般濺落在我腳邊。
“給我往死裡打!”
破碎的嘶吼驚飛簷角的白鴿,撲稜翅膀的聲音像誰在慌亂地翻動賬本。
我側身閃過黃毛的直拳,指關節精準磕在他肋下第三根骨頭。
“咔嚓!”
另一個紅毛的掃堂腿帶起汙水窪裡的酸腐味,我順勢抓著他的腿,猛地往牆上一摔。
么雞哥甩棍破空的瞬間,我彷彿又看見獄警的電棍在鐵柵欄上擦出的藍色火花。
金屬冷光劈開巷口斜射的夕陽,卻在即將觸到我眉骨時驟然凝滯。
么雞哥的手腕正以詭異的角度彎折,像被抽了骨節的蛇。
他喉嚨裡擠出的嗚咽,像極了屠宰場待宰的羔羊。
看他還不罷休,我接著又是一個膝撞,用力頂在他的小腹上。
他的身體瞬間呈蝦狀,趴在了地上。
前後也就不到一分鐘吧,這仨剛剛還跟我蹬鼻子上臉的,現在都在地上趴著了。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了。
“選第一個多好。”
我鬆開手,看著他癱坐在汙水橫流的地面,牛仔褲浸在餿水桶漏出的殘渣裡。
他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就剛才這幾下他也不傻,自然知道我是個練家子。
他們這種人是要面子的,如果旁邊還有其他人,可能還會繼續跟我蹬鼻子上臉。
但這裡沒別人,他也不用顧及面子跟我叫板了。
“小子,你挺厲害啊!”他許久才咕噥出一句。
“我不想跟你們結仇,我只是外地來香江打工的,那個馬曉玲你們知道她為什麼要讓你們來弄我嗎?”
停頓一下後,我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么雞哥一聽,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罵罵咧咧道:“他媽的,這不是欺負人麼?你都沒惹她,她還這麼搞你。”
“我知道你們也是拿錢辦事,所以我會配合你們,到時候就說被你們揍了一頓。”
哪知道么雞哥卻說:“別,兄弟你的本事我佩服,是這馬曉玲騙了我,我雖是道上混的,那也得講道理不是。”
“這錢,老子不要了也要弄她一頓。”
么雞哥說著,就衝他那兩個手下喊道:“走,找馬曉玲去。”
我也沒攔著,這正是我想看見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