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道士:娶蛇妻,鎮百詭

第89章 鬧鬼的火葬場

我轉身朝牛排店抱拳鞠了個躬。

沒與白靈素交談前,我心裡多少有些不爽。

覺得殷森過於冷酷無情,沒有一點人情味,更覺得一百萬有些不值。

現在想想,這一百萬其實已經很有人情味了。

翻窗回到寢室,孫祖耀、王城都還沒睡,不是不困是不敢睡。

“蓑衣三郎除掉了,今晚踏實睡。”

不止他兩、我也累得夠嗆。

那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第二天中午,我剛睜開眼,孫祖耀已經捯飭好嚷嚷開了。

“趕緊起來別睡了,咱寢室這次死裡逃生,是大喜事今天得好好出去喝點慶祝一下。”

“哎闖哥呢?今天我非得把他喝趴下。”

一句話,我和王城都沉默了,孫祖耀臉上的笑也慢慢僵住了。

馬闖死了,死的很慘。

我們卻還是不習慣一睜眼開,對面床鋪空蕩蕩的。

“今天是白老師葬禮,咱們得去。”

“回頭再去送闖哥,酒改天喝吧。”

孫祖耀沒在說話,只是默默脫掉了光鮮亮麗的衣服,換了一身整潔素淨的。

白老師無親無故、但他的葬禮很熱鬧。

附近的學生、老師、門衛都來了,還有很多人是特地從外地趕回來,新聞媒體也來了。

殷森也來了,他穿著黑西裝、戴著一朵百花,站的遠遠的。

困住蓑衣三郎的骷髏頭就在他手裡握著。

青天白日下,他手掌一握,骷髏頭崩碎,蓑衣三郎神形俱滅。

鞠了個躬,殷森轉身走了。

除了我大概沒人看到他,也沒人知道他為白老師做了什麼。

就像是從沒出現過一樣。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白老師的事蹟傳遍了全國。

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位騎著三輪車撿瓶子的老人,是一位老師,真正的老師。

之後有人說白老師出殯當天,看到了仙鶴盤旋。

還有人說看到了黑白無常。

不管哪種,其實都是吉兆。

仙鶴飛昇、登臨仙界,黑白無常也是隻勾大善大德之人。

普通人活著是普通人,死了也只是普通鬼,滄海一粟罷了。

至於殷森消失的那段時間去了那?

我以為他是去養傷,後來才從鄧君歸口中得知,他去了國外。

羅松很早之前就移民到了國外。

至於具體移民到什麼地方、住在那,沒人知道。

大概殷森這些年也一直在追查。

當然這些都是我猜的,以殷森的作風,就算他真做了,不願意說也不會承認。

馬闖的死定性為自殺,衙門也通知了他父母來領骨灰。

我們三去車站接了人,陪了一天,到了晚上我讓孫祖耀、王城留下照顧。

我收拾好東西,獨自回了學校。

馬闖陽壽未盡、慘死操場,要是無人超度,他的鬼魂會一直困在籃球架上。

保不齊那天,有學生精力旺盛大晚上跑去打籃球,就會發現籃球怎麼也投不進去。

定睛一看,籃球框裡插著個血淋淋的人頭。

我要超度了馬闖,將他鬼魂暫時手下,屆時跟骨灰一塊落葉歸根。

這是我能為兄弟做的最後一件事。

沒帶上孫祖耀、王城,不是沒拿他兩當兄弟。

是為他兩考慮。

經過蓑衣三郎一事,他兩以後別說拜神,恐怕聽到鬼故事都得抖三抖。

不再接觸這些神神鬼鬼之事,對他們而言是最好的。

“闖哥兄弟來送你最後一程。”

一把開路錢、一根招魂幡、一段玉皇經。

馬闖是被蓑衣三郎害的慘死,但他其實死的心甘情願。

沒什麼怨念。

超度很順利。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馬闖火化,然而一連十多天,我傷勢都全部恢復了。

殯儀館那邊卻遲遲沒將馬闖遺體火化。

他父母急的只抹眼淚,每天等著兒子火化,等於時時刻刻被喪子之痛折磨。

在城裡的花銷,停放遺體的費用,也讓兩位清貧老人難以負擔。

我和孫祖耀跑去一問,得到個啼笑皆非的答覆。

最近要火化的人太多,停屍房都快住不下了。

馬闖被安排到了一千多號,起碼還要等三個月。

“這事也太扯淡了吧?我記得市裡有兩處火葬場,這得死多少人,才能火化也排隊?”

“是挺奇怪,總感覺全市的亡者都來這火化,阿祖咱得幫個忙,不能讓闖哥爸媽乾等著。”

孫祖耀想了想給出了兩個辦法,湊錢直接把馬闖遺體送回老家、或者去另一家火葬場看看。

第一個辦法想都沒想我就給否了。

幾千公里的路,先不說我們幾個窮學生能不能湊出這筆費用,單單只是手續估計就不好辦。

“明天我去另一家火葬場問問看,你兩就別去了。”

火葬場那地方,其實就相當於一個大型墳墓。

孫祖耀、王城剛被蓑衣三郎禍害完,體內陽氣還沒徹底恢復,去那種地方重則陰氣纏身、輕則得走幾個月黴運。

他兩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沒有拒絕,只說辛苦我了。

次日下了課,我正準備跑一趟城東火葬場。

牛隊長電話來了。

“許仙,你可還欠我兩次忙沒幫,這次事來了。”

“城東火葬場,鬧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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