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說,荊濤總算有了個態度,這也算是吳楓今天來清陽的收穫吧。
忽然,吳楓這才意識到了什麼,他忙著問道:“這麼說我要當姥爺了?”
荊濤微微皺了皺眉,說道:“目前還沒有,一直在備孕中。”
荊濤說得很仔細,就是不往他姥爺的身份上靠。
其實,如果撇開其它因素,荊濤倒是很希望吳楓認女成功,從實惠的角度來講,對於他來說不但不是什麼吃虧的事,反而能既得利益。
但是,他把對愛人的感情和忠誠放在首位,他深知吳楓帶給這個家庭的深重災難,他不能不顧曉楓和外婆的感受而做違心的事,為了自己的利益去“認賊作父”。
事實是,憑芮曉楓的個性,她絕不能允許荊濤背叛她,更不允許荊濤為了利益而出賣她。
也就是說,荊濤無論站在哪一邊都不能稱了雙方的意,所以他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不摻和。
但今天他看到了吳楓弱勢的一面,對於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又是孤苦伶仃的老人,荊濤稍稍有所讓步,他不能讓這個老人看不到一點希望。看不到希望,就意味著絕望。
他深知吳楓的冷血無情,也知道他定能做出心狠手辣的事,這在當年芮雪的問題上就得到了驗證,何況荊濤了。
可能他顧及血緣的關係,對芮曉楓做不了什麼,芮曉楓本身就是一個獨立的人,她的個人身份決定吳楓是奈何不了她,大不了她離開清陽,但憑藉自身的硬體,她完全可以應聘到任何一家媒體,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荊濤就不一樣了,荊濤受制於體制內的身份,吳楓要想掐死他是分分鐘鐘的事。所以荊濤不能不多想一層。
荊濤不想繼續跟他扯下去,說道:“您一定餓了吧,都過飯點了,我讓他們上菜吧。”
到這裡,吳楓不知那根神經起了善念,他突然說道:“我要說的話跟你說完了,反正你跟我吃飯也不自在,這樣吧,我這裡你就別管了,我還要趕路,午飯的事你就別管了。”
“那哪兒行啊,剛才鄭玉德臨走的時候都給我交代任務了,您如果不吃飯就走的話,等於將我置於大不敬之地步,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背不起這個罪過的。”
吳楓聽他說完不由地笑了,這是自打荊濤進屋第一次臉上有了笑紋。
“好吧,那就越快越好,爭取半小時解決戰鬥。”
荊濤感覺吳楓像是突然有了急事一樣,他立刻出門,跟服務員交代幾句後又回到房間。
吳楓不再跟他談私事,而是有一搭無一搭地詢問荊濤工作上的事。
荊濤忽然想起東立高鐵站的事,因為他覺著談工作總比談剛才的事要輕鬆得多。
於是,他說道:“目前東立的各項工作已經走上正軌,即便我一週不去也耽誤不了工作。我到了東立後,前前後後大小三次做了人事調整,還不算臨時免職的幹部,可以說目前幹部匹配得也比較合理,大家也都認可。最初制定的各項工作計劃也都保質保量地完成了,沒有完成的也在按計劃進行。不過,仍有一件事目前可以說幾乎沒有進展。”
吳楓立刻問道:“什麼事?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潛意識中,荊濤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但話到嘴邊他又不想說了,因為他知道,吳楓肯定能幫到他,如果一旦幫成,作為荊濤來說卻無以回報,吳楓想要的,他荊濤給不了。
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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