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濤忽然想起什麼,他掏出手機說道:“我給鄭書記打個電話,看看他吃了沒有……”
話還沒說完,吳楓就制止他說道:“不要打,我們倆已經說好了,即便你來不了,我也不會讓他陪我的,因為我不是因公而來,我是來辦家裡的私事的,知情範圍不可擴大。你如果覺得陪我吃飯不自在完全可以離開,我不會介意的。”
荊濤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給鄭書記打電話是禮數原因。”
這時,吳楓已經拿起筷子開吃了。
荊濤這才真切地感動他的確有要緊的事。
荊濤卻沒有動筷,他禮貌地問道:“吳書記,您看喝點什麼酒?”
吳楓正往嘴裡夾菜,聽他這麼說,就放下筷子裡的菜,問道:“你們中午還能喝酒?”
荊濤心想糟了,無形中給鄭玉德找了事,他連忙說道:“別說中午,晚上都不許喝,鄭書記在會上三番五次地強調,如果誰饞酒了,除去抽自己嘴巴之外,晚上回家喝去,即便回家喝第二天來上班還不能讓交警測出來,一旦測出來那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永遠回家喝酒,愛喝幾頓就喝幾頓,再也不受紀律約束了。”
哪知,吳楓聽到後笑了,他說:“饞酒了就抽嘴巴,哈哈,虧他想得出來!”
“鄭書記也是從愛護幹部的角度出發,唯恐我們犯錯誤。”
吳楓嘆了口氣,說道:“這次可惜玉德了,沒走了。”
荊濤問道:“對呀,我記得前幾天我去省裡開會,您還跟我說到這個問題,他怎麼沒走成呢?”
吳楓說:“原因多方面的,不便跟你講,不過他早晚都會離開這裡的,你心裡要有數。”
如果吳楓不是吳楓,只單純是省委副書記,他說的這句話都會令荊濤感動,但此時他的身份不單純,不但是副省級領導,還是跟芮曉楓有著難解的恩怨。
他註定跟吳楓成不了朋友,更不會成為忘年交,而是有多遠就躲多遠的人。
這頓飯他們用了不到半小時就吃完了。
荊濤問他是否到房間休息一下。
吳楓擺擺手說:“不用了,你走吧,我也很快就走,不能讓人看見咱倆在一起。”
荊濤注意到,吳楓說這話的時候,從旁邊的座位上抓起一頂禮貌,又掏出一個墨鏡,用衣角擦著鏡片,還不時地將眼睛放在嘴跟前,用嘴哈著氣。
“好吧,那您多保重。”荊濤說著站起身來,他禮貌地衝吳楓微微傾了一下身子,並沒有主動去跟他握手,看似他認為不夠資格跟領導握手,其實是膈應他。
原以為吳楓會很快離開清陽,但讓荊濤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不但沒有急於離開,而且還找到了芮曉楓。
原來他所謂的急事,就是要見芮曉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