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反後,我便沒有與章鶴聯絡過。但根據我的經驗,他轄區的一些灰色地帶,必定有日本人的參與。
賭館、煙檔、暗娼、幫會等等。
甚至分局下的分駐所都極有可能被安插進了日諜。
至於戶籍卡,更不在話下。”
開弓沒有回頭箭,肖威只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有證據嗎?”宋應閣問。
章鶴畢竟是警察分局的局長,不是什麼小嘍囉。
宋應閣雖不熟悉此人,但能爬到這個位置的,怎麼可能沒有靠山?
到了章鶴這種級別,沒有證據,即便是特務處也不好隨意抓人。
“沒有。但章鶴這種人,只要了進了審訊室,你們想要什麼證據都能問出來。”肖威道。
宋應閣摸著下巴思索,或許真的可以冒著風險,賭一把。
收集證據,需要不少時間。
如今肖威被捕,須磨必定會通知章鶴。
章鶴有兩個選擇,一是當機立斷,腳底抹油,直接跑路。
二是貪戀權勢,仗著有背景,銷燬證據,負隅頑抗。
此人雖貪,但不蠢。
被特務處盯上,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他機率會選擇立刻走人。
想到這,宋應閣立刻去到戴笠辦公室,彙報了情況。
戴笠很果決,將電話打到了警政司,命令其立刻逮捕章鶴,展開自查。
結束通話電話,戴笠道:“會不會覺得到手的功勞沒了?”
“卑職不敢,科長這麼做,自然有您的道理。”
“警察系統的事,還是交給警政司去解決。我們若是插手,定會有人向校長告狀,說我到時候別有用心。”
“章鶴背後是?”
“李世真。”戴笠沒有隱瞞,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宋應閣其實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放心,報告裡少不了你那份功勞的。”戴笠調侃道。
“卑職不求功勞,只求為您辦事。”
沒人不愛聽好話,宋應閣深諳拍馬屁之道,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吹捧的機會。
“你個滑頭。”戴笠失笑搖頭。
回到審訊科,宋應閣繼續審訊肖威。
“我想知道有關那座日諜培訓學校的資訊。”
肖威面露痛苦之色,還是開了口:
“進出學校,必須被蒙上了雙眼。
學校的具體位置我不清楚,大概是在東北某個山窩窩裡,與世隔絕。
在學校的七八年裡,我從未接觸到過外人。
即使偷跑出學校,所能看到的也只是一座又一座的山。
學校的學生有日本人、俄國人和中國人,大多是孤兒。
入學年齡在七八歲到十二歲不等。
在裡面,每個人沒有名字,只有代號。
我是那個學校的第一批學生。
入學時,這一批有五十多號人。
我原本是37號。
等到畢業時,我變成11號。
代號每上升一位,便代表有一個學生被淘汰。
而淘汰就意味著死亡。
課程很多,沒有假期,三天一次考核。
若考核沒過,便會受到懲罰。
比如脫光衣服在全班同學面前爬行。
或者喝下別人的尿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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