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答案就在膠捲和錄音帶之中。”
換了一身衣物後,宋應閣到了橫濱正金銀行。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您?”
一名銀行女職員見宋應閣身穿一身高檔西裝,氣質不凡,主動走上前,詢問道。
“我在貴行租了個保險櫃,今天過來取東西。”
宋應閣面帶溫和的笑容,用一口地道的京都腔日語,朝著女職員開口道。
“失禮了,先生可有憑證?”女職員鞠了一躬,同樣用京都話問。
宋應閣掏出了保險櫃的鑰匙,在女職員面前晃了晃。
“聽先生口音,也是京都人?”
“嗯。”宋應閣點了點頭,不願多言。
女職員聞言,略有欣喜,“那我與先生還是同鄉,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近衛智夫。”
女職員聽到“近衛”的姓氏,臉上表情一僵,低下頭,連忙道歉,“失禮了。”
“不知者不罪。
你是京都人,為何漂洋過海來了金陵?”
宋應閣隨口問道。
“這是入職銀行的條件。
需在中國待滿三年,方可申請返回國內。”
女職員回話時,低著頭,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這又不是在國內,不必拘謹。
你叫什麼名字?”
宋應閣沒想到隨口謅的一個名字,還挺好用。
“我叫山田香月。”女職員恭敬道。
隨後在山田香月的帶領下,一路暢通無阻。
宋應閣也成功拿到了儲存在保險櫃之中的證據。
“山田小姐,請留步,此番有勞了。”
出了銀行大門,宋應閣轉過身對相送的山田香月道謝。
山田香月明顯有些受寵若驚,“近衛君,您客氣了,這都是我的分內之事。”
兩人道別後,山田香月返回銀行之中,有位女同事好奇道:“看你那麼恭敬,剛才那位客戶是什麼人?”
“近衛智夫。”山田香月如實相告。
“竟然是近衛家族的人?
怪不得身上有股子貴氣。”
女同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宋應閣這種身高和外表在中國都算稀有,更別提在日本了。
傍晚,宋應閣、王禎同情報四組的組員,同聚昌盛飯店。
“今天啊,咱們四組有一位貴客。
老組員應該都認識。
他就是咱們四組的老組長。
現在啊,是滬站情報科的科長。
兄弟們,咱們啊,先敬王科長一杯。”
宋應閣端起酒杯,朗聲道。
“敬老組長前程似錦,大展宏圖。”
眾人提杯敬酒。
王禎舉起酒杯,高聲道:“謝謝各位兄弟們了。”
“老哥啊,情報四組永遠是你老家。
咱們啊,還得多多走動才是。
以後有什麼事情,您儘管開口。
上刀山,下火海,四組的兄弟們,決不推辭。”
宋應閣攬著王禎的肩膀,場面話說的很是漂亮。
甭管真情假意,這般做派,算是給足了王禎面子。
王禎一臉感動,“宋老弟,還有四組的兄弟們,這杯酒我先幹了。”
眾人見狀,也幹了手中的酒。
“洪木,穆峒。”宋應閣喊道。
兩人聞言,站起身來,“組長,我們在。”
“今天這場酒宴,除了為老組長接風洗塵,也是為了歡迎兩位新人加入咱們情報四組。
洪木的情況,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多介紹。
在這裡,我就強調一點。
只要進了四組的門,大家都是一家人。
若是讓我聽到誰敢在背後嚼洪木的舌根,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聽明白了嗎?”
宋應閣嚴肅道。
洪木聞言,心中亦有感觸。
他不得不承認,宋應閣此人確實頗具人格魅力。
“是。”眾人就算心有微詞,也不敢表現出來。
“穆峒也是咱們特務處的老人了,還是浙警特訓班畢業。
只是懷才不遇,一直在羊皮巷虛度年華。
若不是那天小日本暗殺我,我也發現不了他這塊璞玉。
張柯,穆峒我就交給你了,務必給我好好帶。
倘若出了什麼差池,我唯你是問。”
穆峒雙目泛紅,心中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他雖有野心,但並不代表他不感恩圖報。
宋應閣對他有恩,他自當銘記在心。
“這一杯,敬洪木、穆峒兩人。
以後咱們可都是一個戰壕裡的兄弟了。
別人可以糊弄,但兄弟決不可糊弄。”
眾人幹了第二杯酒後,宋應閣道:
“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
今年,一定要讓兄弟們過個肥年。
大志,把東西拿出來。”
劉大志聞言,將身側的皮箱放在桌子上,隨即開啟。
“哇……”
眾人看清皮箱中的一摞摞的現金後,忍不住發出驚呼。
“分錢之前,咱們啊,先敬洪木一杯。
這些錢啊,可都得仰仗洪木啊。”
宋應閣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