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箱之中的錢,確實要感謝洪木的貢獻。
董陽、任石、杜旻等人皆是洪木手下的鼴鼠,且都身價不菲。
還有洪木的經費與販賣毒品的贓款,都進了情報四組的口袋。
這些錢,孝敬完本部的各科室負責人後,還餘下許多。
宋應閣並不打算獨吞,而是都拿了出來論功行賞。
“分錢。”
宋應閣大手一揮,對著劉大志吩咐道。
“分錢之前,有一件事,我得提一嘴。
這筆錢,咱們組長同樣分文不取,皆分給了咱們。
組長的這份豪氣,咱們特務處可僅此一位啊。”
劉大志吹捧道。
眾人聞言,紛紛開始了溜鬚拍馬。
“行了,馬屁別一次性拍完了,趕緊分錢。”宋應閣笑罵道。
眾人歡天喜地,坐地分贓。
鑑於這次收穫巨大,每人皆收到了數百元不等。
足以抵得上他們一兩年工資了。
一場酒席下來,眾人都喝得很盡興。
就連洪木也與眾人拉近了不少關係。
這也是宋應閣時不時便會找由頭組織聚會的目的。
平日裡做事,人與人之間,難免會起衝突。
這些矛盾若是不解開,長此以往,必生波折。
情報四組除了林琳都是男人。
男人嘛,幾杯酒下肚,話說開了,心結也就煙消雲散了。
更重要的是,宋應閣也能趁此培養組員對他的忠誠。
十點多,宴席散場。
宋應閣回到天印巷,偽裝了一番後,潛進了一家照相館之中。
然後用店中的裝置,將相片都沖洗了出來。
保險櫃中的膠捲所沖洗出來的相片之中的貴婦人們,與韞靈所言無二。
木箱之中的膠捲上,只有一名中年婦人的相片。
而這中年婦人,宋應閣卻認不出。
“這名婦人到底是何身份,竟會被丁萱將其膠捲單獨藏於木盒夾層之內?”
宋應閣隱隱覺得這名婦人的身份,必然會很特殊。
將相片收好後,宋應閣拿走了店鋪中的貴重物品,又把店鋪內搞得凌亂不堪,偽裝成失竊的樣子,隨後又偷盜了隔壁的幾家店鋪。
做完這些後,他這才悄然離去。
次日,宋應閣到了曹都巷的第一件事,便找到了韞靈。
旁敲側擊之下,發現韞靈竟不知木盒之內有夾層一事。
“看來丁萱絕對有事瞞著川島芳子。”
隨後,宋應閣到了戴笠辦公室,向其彙報工作。
“科長,日諜手中可以威脅那些貴婦人們的膠捲和錄音帶,都在這裡。
此事,特務處只有屬下一人知情。”
宋應閣將在銀行保險櫃拿到的膠捲和錄音都交了出來。
這批相片已有備份,把膠捲交給戴笠也無所謂。
另外,從地道木箱之中發現的膠捲和錄音帶,宋應閣並未上交。
既然此事無人知曉,他沒必要上交給戴笠。
戴笠拿過膠捲一看,皺眉道:“底片都是沖洗過的?”
底片的沖洗是不可逆的。
沖洗好的底片,只要儲存得當,可以洗出無數張相片。
當然了,膠捲拿到宋應閣手中之時,尚未被沖洗。
這代表日諜手中如今,並無相片的備份。
“是。
這說明日諜必然洗印過相片。
只是這些相片的去向,卑職卻查不出來。”
宋應閣撒謊道。
反正如今丁萱成了人彘,而韞靈又未親眼見過膠捲。
他絲毫不怕被人拆穿。
戴笠聞言,頓感左右為難。
這膠捲如今成了燙手山芋,上交也不是,不上交也不是。
“科長,卑職有兩計。”宋應閣道。
“儘管說來。”
“第一計,便是先前和您說過的。
裝作對此事毫不知情。
此計的優點在於,不會被那些貴婦人的先生所記恨,即便有日東窗事發,最多被校長責罵幾句,不痛不癢。”
“此計是老成持重之言。
第二計呢?”戴笠追問。
“第二計名為禍水東引。”
“引向哪裡?”
“黨務調查處。”
戴笠聞言,眼睛一亮,“此計甚妙。”
“科長,此計頗有風險,若實施過程中出了差池,必然會被所有人唾棄。
可一旦成功,除了能把這燙手山芋甩出去,更能讓黨務調查處騎虎難下。”
宋應閣把利弊分析給了戴笠。
“若我真選擇第二計,你打算如何實施?”戴笠問。
“屬下斗膽一問,黨務調查處之中,有沒有我們特務處之人?”
“你說呢。”戴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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