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嘍囉在關上看時,見下方放了三個熟人過來,便飛似的報上山去。
不多時,兩個頭目走上圍牆,看著下方一眾人喝道:“你是何人?綁了這些人來作甚?”
“這不是王家哥哥麼?我是山下開酒店的曹正!”曹正看到一個熟人,先套了個近乎,接著就把昨晚想好的由頭說了出來。
兩個頭目自然曉得昨日之事,被兩個大和尚堵著門罵了個把時辰啊!
要不是打不過,誰能嚥下這口氣?
如今這兩個嘴臭和尚居然被村民給綁了,著實活該啊!
片刻後,鄧龍也收到了訊息,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吩咐道:“速速解上山來!按要取了他們的心肝來做下酒,如此方可消我這心頭之恨!”
嘍囉們得了令,來把關隘門開了,便叫送上來。
楊志、曹正緊押魯智深、段枯木、石秀上山來,看那三座關時,端的險峻。
兩下里山環繞將來,包住這座寺,山峰生得雄壯,中間只一條路。
上關來,三重關上,擺著擂木炮石,硬弩強弓,苦竹槍密密地攢著。
過得三處關閘,來到寶珠寺前看時,三座殿門,一段鏡面也似平地,周遭都是木柵為城。
寺前山門下立著七八個小嘍囉,看見魯智深、段枯木,都指著罵道:“你們這兩個禿驢昨日罵的爽了,今日遭報應了吧!且等著,我等慢慢碎割了你們!”
魯智深、段枯木默不做聲,一路押到佛殿內,卻見殿上的佛像已經沒了,中間放著一把虎皮交椅,眾多小嘍囉,拿著槍棒,立在兩邊。
少刻後,只見兩個小嘍囉扶出鄧龍來,坐交椅上,曹正、楊志將魯智深、段枯木、石秀押到階下。
鄧龍低頭看著三人,笑道:“你們兩個禿驢!昨日不是嘴臭得緊麼?今日怎一言不發?”
魯智深睜圓怪眼,大喝一聲:“撮鳥休走!”
兩個莊家把索頭只一拽,拽脫了活結頭,散開索子。
智深從曹正手中接過渾鐵禪杖,雙臂運力,那禪杖便如風車兒般輪將起來,帶起呼呼風聲。
楊志甩脫涼笠,朴刀映著冷月寒光,刀鋒斜劈而出,直指距離最近的嘍囉。
段枯木早搶過戒刀,左右開弓,刀光如銀。
石秀身法最快,一閃已至張老三近旁。
那張老三尚不及呼喊,刃鋒已透胸而過,鮮血濺在青石板上。
曹正見狀,率領莊客們吶喊衝殺,氣勢如虹。
鄧龍正待招架,魯智深禪杖已到,只聽得“咔嚓“一聲悶響,鄧龍天靈蓋迸裂,腦漿混著鮮血濺得滿座皆是,交椅木架亦應聲而斷。
楊志朴刀翻飛,專尋小嘍囉空門,刀刀致命,霎時撂倒四五個。
段枯木兩把戒刀上下翻飛,如白蝶穿花,專取敵目。
眾莊客各持器械,又有魯智深、段枯木、楊志、石秀等好漢領頭,各個都不落下風,直把二龍山寨攪得七葷八素。
曹正見此,大吼道:“都來投降!若不從者,皆殺之!”
寺前後五六百小嘍囉、幾個小頭目,看著死了的寨主和副寨主,知道大勢已去,都來歸降投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