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賈珍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聲音在寂靜的清晨格外刺耳。
賈珍只覺全身仿若被烈火灼燒,每一處神經都在叫囂著疼痛,尤其是後腦勺與胯下,那兩處的疼痛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讓他幾近暈厥。
他下意識摸了摸後腦勺,幸而未覺異樣,心中剛鬆了一口氣,突然下身那鑽心的疼痛再度襲來,眼神驟變,臉上湧起一陣恐懼。
他顫抖著,有些不敢置信地緩緩掀開被子,一片刺目的血紅映入眼簾,下身血肉模糊,曾經的關鍵部位,已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觸目驚心的殘敗。
“不!這不可能!”賈珍發出一聲絕望的悲嚎,聲音裡滿是崩潰與難以置信。
他雙眼圓睜,死死盯著自己的下身,彷彿要把這殘酷的現實看穿,可眼前的景象卻如噩夢般無法消散。
巨大的打擊讓賈珍的精神幾近崩潰,他雙手抱頭,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嘴裡奔潰喊道:“是誰?到底是誰幹的!我賈珍到底得罪了誰,要遭此毒手!”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痛苦變得沙啞不堪,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盪,更添幾分淒涼。
憤怒與屈辱在賈珍心中交織翻湧,讓他恨不得立刻找出兇手,將其碎屍萬段。
可身體的劇痛讓他連起身都極為困難,每動一下,傷口便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冷汗瞬間溼透了他的後背。
賈珍那淒厲的慘叫,恰似一道凌厲的驚雷,於破曉之際,轟然撕裂了寧國府後院的靜謐,直直貫入隔壁院落,驚得尤氏從朦朧的半夢半醒間猛地坐起。
她全然不顧一旁候著伺候穿衣的丫鬟,隨手扯過一件外袍,匆匆披在肩頭,便心急如焚地朝著賈珍的院子奔去。
甫一到門口,尤氏便望見守夜的小廝們七零八落、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她心中陡然一沉,“咯噔”一聲,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慌亂間推開了房門。
門扉洞開,屋內景象映入眼簾,只見賈珍下身血跡斑斑,關鍵之處空空如也。
尤氏只覺眼前一黑,驚叫一聲,緊接著,整個人直直向後倒去,昏死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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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內,氣勢恢宏,飛簷斗拱層層疊疊,彰顯著皇家的威嚴。
硃紅色的殿門高大厚重,上面的金色門釘在晨光下熠熠生輝。
粗壯的立柱撐起寬闊的殿頂,柱身雕刻著蜿蜒盤旋的金龍,龍鬚靈動,仿若隨時會騰空而起。
地面鋪就的青石磚平整光滑,倒映著殿內莊嚴肅穆的景象,日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在地面形成一片片斑駁光影。
安朔帝坐在龍椅上,日常批閱奏摺。
戴權站在一旁,輕聲地向他講述著什麼。
安朔帝原本專注於奏摺,可隨著戴權的稟告,他的面色越來越古怪。
突然,安朔帝放下手中的硃筆,沒忍住出聲問道:“你是說那小子為了賈蓉的媳婦,跑去玄真觀威脅賈敬不說,還把賈珍給去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