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趙駒深居府中,足不出戶,生怕那對僧道殺個回馬槍。
畢竟人心難測,防人之心不可無,此前風月寶鑑所言,他未敢盡信,打算再找人驗證一番。
幸而,聞穗等人不負所望,成功尋到了那馬道婆。
趙府,會客廳內,茶香氤氳,卻難以驅散那股子緊繃的氣息。
趙駒正襟危坐於主位之上,眸光銳利如隼,緊緊鎖住對面侷促而坐的馬道婆,沉聲道:“你便是馬道婆?”
馬道婆年約五十有餘,身形微微發福,面龐之上,歲月的刻痕縱橫交錯。
聽聞趙駒發問,她忙不迭地堆起一臉討好的笑意,欠身說道:“正是,大爺,老身正是。
不知大爺喚老身前來,所為何事?”
趙駒並未徑直回應她的問詢,而是身姿端然坐正,神色平靜,徐徐開口:“本官趙駒,忝任金吾衛指揮使,蒙賜三等勇毅伯之爵。”
馬道婆聽聞此言,眼中驚色一閃而過,旋即面上愈發恭謹,忙不迭賠笑道:“哎喲喲,伯爺這般年紀,竟已高踞要位,當真是年少英姿,出類拔萃,令人讚歎不已!
老身今日有幸得瞻伯爺尊顏,實乃三生之幸,榮幸至極啊!”
趙駒擺了擺手,神色冷峻如霜,直言道:“本官便不與你繞彎子了,聽聞你擅使那魘魔法,施展一番,讓本伯爺瞧瞧。”
馬道婆聽聞此言,剎那間面色微白,下意識地連聲否認:“伯爺,這是從何處那多嘴饒舌之人處聽來的?老身怎會行那害人之法!”
其聲卻是微微發顫,略顯蒼老的眼眸之中盡是驚惶之色。
趙駒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不疾不徐地問道:“我可曾說那是害人之法?”
馬道婆心裡“咯噔”一下,忙抬手拭去額頭上悄然冒出的冷汗,強自鎮定道:“那勞什子魘魔法,單聽名字便知絕非正經道法,老身一向規規矩矩,豈會沾染這些旁門左道。”
趙駒見她仍欲喋喋解釋,神色不耐,隨意擺了擺手,語氣不耐:“行了!既然將你帶到這裡來,便表明本伯爺對你的底細一清二楚。
只需你施展那魘魔法,其餘諸事,本伯爺一概不管!”
馬道婆聽聞此言,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她平日裡沒少用這魘魔法害人,原本還擔心會被趙駒治罪,如今看來,這伯爺似乎只是想見識見識這邪門法術。
馬道婆猶豫片刻,道:“不知伯爺打算對誰使魘魔法?”
趙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長,而後沉聲道:“不妨便對著本伯爺使來。”
馬道婆聽聞,臉色驟變,恰似被霜打的茄子般難看,雙手慌亂地揮舞,似是要驅趕那無端的惶恐,帶著哭腔哀求道:“伯爺,這可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
便是借老身一百個膽子,也絕不敢對您施展這等邪法,稍有差池,老身便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賠罪啊!”
言罷,她“撲通”一聲,直直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額頭重重地撞擊著地面,發出沉悶而揪心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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