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突然驚叫一聲,往旁邊閃躲,蹦出一米遠,躲在陳建華的身旁,抓住他的衣角,像是個害怕,受驚的小姑娘。
這可把陳建華和二狗嚇到了,警惕的掃視四周,屏住呼吸,手中的獵槍、弓弩時刻準備著。
一陣微風吹過脖子,令人毛骨悚然,卻並未發現危險。
兩人疑惑的目光看向鐵柱,只見他指著剛剛所在地,那兒有一個人的腦袋,已經變成骷髏……
“額……人頭?”
二狗也是瞬間脊樑骨冒出冷汗,汗毛倒立,深吸一口涼氣。
陳建華倒是很淡定,轉頭就走:
“大驚小怪,咱們這幾個村進山打獵,死的人還少嗎?不是每個人都能保全屍,有點骸骨不是很正常嗎?”
鐵柱內心有些震撼,他的膽子算是比較大的,沒想到陳建華這一臉少見多怪的態度,膽子比他還大。
看來傳聞也不全是假的,至少說他膽子大這一點是真的。
跟緊他!
陳建華所過之處,關於前世的記憶不斷浮現,巧妙的避開了一些可能存在的危險之地。
追尋著血跡,估計也追了有三公里多……
聽到了“嚕嚕”聲響,立馬停下腳步。
這是豬叫聲!
聲源與血跡方向重合了,頓時露出了激動的神色,扛著獵槍,加快腳步過去。
“哎喲……”
鐵柱被樹枝絆倒,不過他護住了竹簍。
陳建華回頭看了一眼,不理會,繼續往前。
“呼嚕……呼嚕……”
越來越近,那是野豬發出的悲鳴。
終於,看到渾身深褐色長毛挺立,搖晃著尾巴,一隻腳被樹樁卡著的野豬,不斷掙扎。
樹樁卡住了捕獸夾,徹底將它拖住,它不停的掙扎,扭動,依舊無法掙脫。
似乎感覺到人類靠近,扭頭看來,吻部突出似圓錐體,拱鼻喘著粗氣,發出低沉的呼嚕聲,似乎在示威。
與此同時,掙扎更加劇烈,被捕獸夾夾住的後腿血口流出更多的鮮血,它也在不斷髮出更加痛苦的悲鳴,露出兩根向上翻轉的獠牙,頗長。
“卡住了!”
鐵柱看到這一幕,很激動。
二狗也很震驚,沒想到真的追到了,說:
“應該有三百斤吧,這麼大。”
陳建華雙手握住獵槍,瞄準野豬的腦袋,雖然它的腦袋可以動,但活動範圍極小,對於他來說就是個固定靶子。
砰!
扣動扳機!
槍口冒出硝煙的刺鼻味兒,聲響震盪空間。
剛剛還在掙扎的野豬已然無聲,額頭出現了一個大血窟,皮肉往外翻,鮮血流不止。
一槍爆頭,直接斷氣。
旁邊的鐵柱和二狗被他這果斷的一槍嚇了一跳。
兩人雖然跟林長松學習三五年,可從未開過槍,頂多就是摸一下。
之前陳建華射擊水鹿,距離太遠,沒有此刻這般切身感受來得震撼。
陳建華上前,確定野豬已死,看向發愣的兩人,說:
“愣著幹嘛,來幫忙啊!”
三百多斤的野豬,他一個人可扛不動。
之所以將兩人收編,就是為了幹這事,讓他倆把野豬扛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