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澄真的無語了，這個白無常是真的不講究，怎麼無常殿招人的時候都沒有遺容遺表的考核檢測嗎？
白無常不在意地一擺手：“沒事，我又不嫌棄他！”
他仔細聞了聞，終於聞出點東西來。
“嘖！”他看了眼林清澄，“你運氣不錯啊！”
林清澄挑了挑眉，看來她猜對了。
林姐夫說他的妹妹被張父抱出去賣掉之後，她就有了些猜測，林家村和張家村離得不遠，張父大機率和當年拐賣林清澄的那夥人販子有關係，說不定也對張瞎子有些印象。
看這兩個鬼差的樣子，估計還不只是和張瞎子有關係。
不過……
“你們行不行啊？怎麼是個鬼都和張瞎子有關係！”
上次那個馬大富的爹也說和張瞎子的事兒有關係，這又來一個林姐夫的爹也和張瞎子有關係。
白無常把元寶從嘴裡拿出來，覺得自己的能力遭到了懷疑。
他義正言辭：“怎麼不行？你去下面打聽打聽，我們無常殿的工作效率不知道比他們判官司的高多少倍！你這事兒要是交給判官司，還不知道會給你拖多久呢？”
黑無常很有集體榮譽感地點頭表示贊同：“我們無常殿就是墜吊的！”
林清澄不吃這一套：“所以呢，這次可以說了？他們和張瞎子有什麼關係？”
“哎呀！”白無常又猛吸一口香，“你這娃兒咋這麼急呢！”
林清澄面無表情地把香掐了，一抬手，原本還在燒著的元寶也不著了。
白無常瞬間老實了。
“是該急，嗨，這事兒放誰身上不急啊，應該的應該的。”
“說！”
“那個姓馬的老頭兒和這事兒關係不大，但算半個證人吧，張瞎子說他那拘魂的手段是別人教給他的，而且他也是第一次幹拘魂這事兒……”
白無常說到這兒，難得放下了手裡的元寶，繞著林清澄轉了幾圈。
“那老瞎子可說拘的是你的魂，但你著三魂六魄都挺全乎啊，還有一身功德金光，按說他動不了你啊？”
林清澄翻了個白眼，這陰差跟她裝什麼呢？
她剛來的時候就問過了系統，她是不是偷渡來的？
系統言之鑿鑿地表示他們部門從不幹偷渡那種事兒！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絕對合法合規的，意思就是她的魂體在這個世界的生死簿是有檔案的，那她怕個錘子？
果然，看林清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白無常沒再繼續，只訕訕笑了笑又開始扒拉那些元寶了。
開玩笑，總殿那邊都注意到這個小丫頭天師了，她自然不是什麼有問題的身份，只不過他想詐一詐，看能不能再多搞點錢花花，看來是沒戲了。
“那這一個呢？”林清澄踢了踢被勾魂索捆住的張父。
白無常瞥了一眼：“他應該和那個老瞎子是親戚？”
林清澄：“？”
她來的時候張瞎子已經死了，倒是看不出這些東西。不過地府能查到，那八成是真的了。
被捆著且說不出話的張父“？”
什麼親戚？
沒聽說地府辦案還要誅九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