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稷買了一隻烤鴨,十隻饅頭,兩人啃著回去。
不是他不捨得出錢請陳土根吃飯,而是這天都快黑了,身上還揣著那麼多錢,最好早點回去。
這個時候,不像二十一世紀治安那麼好,晚上多的是打劫的。
晚上七點多,陳稷才回到潮田村。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吩咐陳土根先把雞殺好,接著去了蘇念秋家裡。
敲了兩下門,屋裡很快就傳來了蘇念秋的聲音,“誰?”
“是我。”陳稷說道。
等了半響。
屋裡依舊靜悄悄的。
陳稷打算把藥材放在門邊回家時,才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
吱呀~。
門開了。
蘇念秋聲音冰冷,“這麼晚了,你來我家幹什麼!”
而實際上,她的心臟怦怦亂跳個不停。
今天從陳稷家回來以後,蘇念秋仔細回想了數遍昨晚事情的經過。
她始終覺得,陳稷不是那樣的人。
要不然,他怎麼就拒絕得了趙晚棠的誘惑。
況且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陳稷是不知道她事前會過去的。
因此所有的問題,都在趙晚棠身上,一定是她見誘惑陳稷不成,下了藥,可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過去。
她和陳稷才著了道。
也就是說,這件事怪不了陳稷。
畢竟,昨晚她也情難自禁……
但一想到她和陳稷,就那麼發生了,她渾身上下就有種血液倒流的衝動,腦袋嗡嗡的。
她強忍著臉上的滾燙,呼吸都不暢了。
“這是我在山裡幫你採到的草藥,不夠的話你再跟我說,這隻野雞,給你補補身體。”
這野雞是陳土根打到的,陳稷挑了一隻傷了腿的,借花獻佛。
陳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把草藥和野雞放在門口就離開了。
他很清楚,既然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這件事就先輕輕放下,等蘇念秋平復心情了再說。
人家一個乾乾淨淨的女孩子,糊里糊塗的這麼把清白交給了他,一時間怎麼接受得了。
這個時期,女人的名節太重要了。
望著陳稷離去的背影,蘇念秋捏了捏拳頭,最終沒有開口。
這一天下來,她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怎麼恨陳稷,這讓她難以接受。
回到家,陳土根已經把雞殺好,鍋裡的水也開了。
陳稷把雞放入鍋裡,滾了半個小時,兩人連雞帶湯喝了個乾乾淨淨。
陳土根抹了一把嘴巴的油星子,滿足的憨笑道,“真好,今天吃得好飽啊!”
“只要你跟著我幹,以後每天都能吃得飽飽的。”
陳稷躺在竹椅上,用一根稻草芯剔著牙,心思都放在了虎脊山上。
他沒有料到,虎脊山居然有那麼多珍貴藥材。
不過想想也挺合理,這個時期,虎脊山都還沒有開發,很危險,沒有幾個人敢進去。
“陳稷,明天我們還去不去?”
陳土根興致勃勃的問。
今天吃得很飽,陳稷還賺了很多錢。
雖然他腦袋不太靈光,但也想得通,今天能吃得這麼好,都是從虎脊山上獲得的。
對他來說,相比於在生產隊,天天都幹著永遠都幹不完的農活,還飢一頓飽一頓的。
那兇險無比的虎脊山,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天堂。
“唔,明天我們先不去,還有其他事呢,還有,以後我們上虎脊山,可不能兩手空空的上去了。”
陳稷謹慎道。
之前兩次,都是他好運,可這好運氣終究有用完的時候。
他想再上虎脊山,手裡一定要有武器。
“哦!”陳土根點點頭。
不管陳稷說什麼,他聽了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