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磚小樓前。
來來往往人挺多,張景攔下一名打扮成熟女人問,“你好同學,我叫張景,預科班新生,請問我應該找誰報到?”
女人約二十六七歲,穿著簡約得體的套裝,步履匆匆,黑髮如瀑,黃面板,張景故意叫她同學。
這裡可以說張景刻意討好對方,也可以理解成圓滑,總之人在外面,客氣一些不會錯。
但客氣不代表軟弱,這是張景在西疆尋寶兩年的經驗。
“張景?”女人停下腳步,視線看向手中檔案,快速翻閱一下,隨即抬起頭,露出一抹職業化微笑,同樣用流利普通話回應,“張景同學,我是你的老師,Gusg。我們是預科二班,就是這間教室。”
“原來是老師,”張景換上恭敬笑容,適時送上馬屁,“看著很年輕,我還以為是同學呢。”
格斯對讚美只是微微頷首,指向教室方向,“你先去教室,我處理點事,隨後就到。”
告別行色匆匆的老師,張景輕吸一口氣,踏入標著‘預科二班’的教室。
教室不大,約十三四名學生散坐其中。
仔細看,膚色略深、五官深邃的是印地人。
有熱帶氣息的是東南亞人。
有同樣來自龍國的同胞。
還有來自東歐、輪廓分明的學生。
非裔同學自然也有。
張景打量其他人,其他人也在打量他,簡單對視,張景走到倒婁第三排靠過道的座位坐下。
最後兩排坐滿人,沒有位。
最前面兩排沒有人坐,張景也不會去坐。
“こんにちは!(你好!)”左手邊的鄰座男生用日語熱情地打招呼,接著又是一串張景完全聽不懂的話語。
張景表情大寫著問號。
男生意識到語言不通,對著張景尷尬地笑了笑,化解氣氛。
“你好同學,”這時,右手邊鄰座傳來一句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張景驚訝轉頭,一位棕發碧眼、五官立體、明顯帶著東歐血統的女孩正微笑說話,“我叫伊莉娜·斯維託麗娜,你會說普通話嗎?”
這反差讓張景有點懵。
伊莉娜似乎習以為常,主動解釋道,“我曾經在龍國留學三年,回國後沒多久國家陷入戰亂了。”
話到這裡,伊莉娜聳聳肩,笑容裡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不幸成了難民。”
張景心中閃過一絲同情,卻沒有表現出來,伸出拳頭,自我介紹道:“張景,很高興認識你。”
伊莉娜臉上露出燦爛笑容,也伸出拳頭,與張景輕輕一碰,“幸會!”
就在這時,教室門口的光線一暗,門口走進來一名身材高大、穿著黑色套頭衫的東歐男青年。
他約莫二十出頭,眼神銳利,帶著一股不好惹的痞氣。
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整個教室,帶著明顯的審視意味。幾秒鐘後,東歐青年邁開步子,目標明確地徑直走到張景面前停下。
“@#%\u0026*!(讓開!)”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張景,嘴裡吐出一串聽不懂的東歐語言,同時用手指用力敲了敲張景的桌面,又指了指過道方向,意思再明顯不過——讓座!
態度極囂張跋扈。
瞬間,教室裡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張景身上,竊竊私語消失,空氣彷彿凝固。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張景怎麼辦?
兩年的尋寶生涯,張景經歷過失意的低谷,也品嚐過發現的狂喜。
也被人欺負過,也有為守護自己的財產和為尊嚴揮過拳頭。
並深知一個道理,打架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軟弱和退讓,一旦被當成軟柿子,麻煩只會接踵而至!並麻煩不斷!
看著對方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嘲弄和輕蔑,張景沒有廢話,站起身體,與對方擦肩而過。
東歐青年看張景,臉上掛著一副果然會認慫的譏誚,在張景的坐位前坐直。
趁對方放鬆,張景動作快如閃電,抄起身邊的金屬摺疊椅,雙臂肌肉賁張、腰腹發力,以全身的力量,將椅子狠狠掄圓了,帶著呼嘯的風聲,精準而狂暴地砸在東歐青年後背上!
嘭——!!!
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在安靜的教室中炸開!
強大的衝擊力讓那東歐青年慘叫一聲,整個人就像被高速卡車撞飛的麻袋,向前撲倒,撞開可移動的課桌,全身趴在地上。
痛苦讓其眼前發黑,但東歐青年顯然也是個狠角色,掙扎著就想爬起來反擊。
張景會給對方反擊機會嗎?
看情況,如果勢均力敵,可以讓對方起來再說。
然,2米金屬可視看到,對方後腰上插著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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