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徐的,今夜便是你命喪黃泉之時!”
徐亦航幾人正在奮力格擋弩矢利箭,卻聽到這一聲怒喝。
宮驤雖是黑布遮面,但那一雙眸子卻是充滿了怒意和殺意,話音剛落,人已到徐亦航近前。
徐亦航也瞧見了那一雙鑌鐵棍,譏諷道:“原來是宮大人,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閣下是哪來的這麼大的怨氣?難不成上次被公孫前輩教訓的事按我頭上了?”
宮驤揮舞鐵棍砸向徐亦航,回道:“廢話少說,納命來。”
宮驤數月前被公孫不疑一招重創,受傷瀕死,一身武功也差點廢了,幸得齊王不棄,全力救治,這才撿條命回來,自是苦大仇恨,又不敢找公孫不疑報仇,尋根溯源,只能把仇怨都按在徐亦航身上了。
說話間二人便交上了手,徐亦航手握流光寶劍,起手便是天勢四象劍之風劍劍招,如今他會上清派絕學的事已經不用藏著掖著了,面對高手,自然一出手便是殺招,只見流光劍劍身真氣流轉,暗光湧動,一劍直奔宮驤心窩。
宮驤不退反進,掄起雙棍,一棍格擋劍鋒,另一棍砸向徐亦航肩頭。
徐亦航腰身扭轉,劍鋒突變,長劍直刺宮驤肋下。
宮驤雙棍交疊,架住流光劍借勢躍起,一個翻身躍往徐亦航背後,人在空中,右手短棍卻不閒著,一棍砸向徐亦航後腦。
徐亦航早有防備,登時上身前傾躲避,手中寶劍挽了劍花便往腰後刺。
只聽叮的一聲響,宮驤以左手鐵棍擋下流光劍,穩穩落地。
徐亦航不等宮驤出招,急轉身舞起寶劍便欺身上前,手中長劍頻頻刺出,劍招時而剛猛暴烈,時而柔和婉轉,直逼的宮驤苦於招架,一時間竟無還手之力,只能一退再退。
這世間武功非陽即陰,要麼是剛猛路子,要麼是陰柔路子,宮驤哪曾見過這種剛柔並濟的劍法,一時找不到應對之策,瞬間落入下風。
徐亦航正要趁機解決宮驤,這時卻又有四五個黑衣人奔上前來,齊攻徐亦航,宮驤才得以略做調整。
宮驤說道:“傳聞你身負上清派絕學,這可是失傳已久的風劍劍招?”
徐亦航回道:“宮大人還算有些見識。”
宮驤冷哼一聲,舞起雙棍又攻向徐亦航,這空霍英、公孫自在、徐衍山想要上前援手,卻被緊隨而來的其他黑衣殺手攔下廝殺。
一黑衣人揮舞雙掌攔住霍英,說道:“霍門主,別做無謂的掙扎了。”
這黑衣人雖然蒙著臉,但身形和掌法路數卻是有些眼熟。
霍英瞧了個仔細,冷聲道:“原來是雷汜雷大人,齊王可真是鐵了心要置我師弟於死地,你御監司三十六位監察使可是都來了?”
雷汜本就話不多,這空已然交上了手,更是閉口不言,只管揮舞雙掌。
公孫自在和徐衍山也跟其他黑衣人交上了手,根本無暇支援徐亦航,徐亦航此時被宮驤等六七人圍攻。
這一耽擱,顧青山那幾十人也追了上來,直將徐亦航四人圍了。
北周都尉崔彤有心救援,卻被那上百個黑衣南齊精銳攔住。
趙瑁父子見大局已定,只象徵性的驅使使團兵卒上前,父子二人只觀戲爾。
徐亦航四人被數十人圍困,奮力搏殺方才聚到一起。
徐亦航一劍蕩起,低聲道:“北周皇帝的援兵恐怕是來不了了,我等被那狗皇帝給騙了。”
霍英劍虹激盪,回道:“只怕是北周皇帝想一石二鳥,既能除掉師弟你,還能名正言順地對南齊開戰,若是我猜得不錯,北周皇帝所謂的援手就是那在後的黃雀。”
公孫自在道:“他們難道就不怕我兄長了嗎?”
徐衍山聞言譏笑道:“你這老不修,能不能爭點氣,別老是搬你兄長出來。”
公孫自在回道:“你懂個屁,老夫那便宜兄長一身武功天下無敵,又沒個子嗣,不拿來給我撐門面,他不就白練了嗎?”
徐衍山被懟得啞口無言,公孫老頭這話乍一聽還挺有道理。
徐亦航道:“你二人還有功夫鬥嘴,再拖下去,你我都得擱在這,走,突圍,我帶著師兄,公孫前輩帶著徐彪子。”
徐亦航這意思很明顯了,要用燕掠功突出圍去,他與公孫自在各帶一個。
“不可,南齊的狗崽子太多了,圍我等甚密,你的燕掠功才入門,這黑燈瞎火的,再帶個人,一個不留神很容易摔個狗吃屎,到時可就真是萬劫不復了。”公孫自在回道。
徐亦航說道:“那該如何,前輩你帶他二人?”
公孫自在聞言急道:“更不可,若是白日裡沒這麼多人圍著,老夫是輕而易舉,此時是難如登天,就是老夫自己施展燕掠功,也不敢保證能順利突圍。”
霍英說道:“如今高手環伺,又有強弓勁弩在外,看樣是難以逃脫了。若是此刻北周援手到來,必能將南齊高手盡數斬殺。”
幾人一邊廝殺一邊低聲言語,顧青山等南齊高手都看在眼裡,顧青山暗道:“宮驤不聽勸阻,執意跟來,又漏了武功路數被人識破身份,今夜若是被徐亦航等人走脫,我等在大王面前難辭其咎。”
顧青山尋思片刻,也不再遮掩,欺身逼近徐亦航,使出自家絕學山影重重,那掌影如山,掌風凌冽,呼嘯聲起,威勢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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