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影重重!老夫就知道這倆兔崽子來了,肯定也少不了你。”公孫自在瞧見了顧青山的絕招,譏諷道。
宮驤被公孫自在罵兔崽子,心中怒氣更甚,回罵道:“老蛤蟆,待會便打折你的腿。”
雷汜被罵倒是毫無情緒波瀾,只專心與霍英廝殺。
顧青山也不搭話,雙掌直奔徐亦航後心,此刻徐亦航正與宮驤等人纏鬥,無法回身格擋,危急間,只聽鐵鏈梭梭聲,一把明亮的短刀直射顧青山前胸。
顧青山急忙收掌應對,說道:“鐵索飛刀,錢莊第一打手徐堂主,你放著好好的堂主不當,為何卻要來攪這渾水。”
徐衍山一腳踹飛一個黑衣人,幾步奔到顧青山與徐亦航之間,一邊舞動鐵索飛刀一邊回道:“關你屁事。”
“你。”顧青山哪曾遇見過徐衍山這種不著調的莽漢,一時卻不知該說什麼了。
徐亦航等人雖然暫時擋住了顧青山、宮驤、雷汜,但南齊高手可不止他三人,圍上來的幾十人都是風雲榜榜上有名的好手,只剩一個公孫自在哪有那本事全攔下。
霍英急道:“去抓那趙瑁,趙瑁是齊王心腹,若能將其挾持,今夜便有生機。”
擒賊先擒王,徐亦航竟把這茬給忘了,經霍英這一提醒,徐亦航略一點頭,低聲道:“師兄替我攔住宮驤,我去抓趙瑁。”
霍英應了一聲,虛晃一劍逼退雷汜,幾步輾轉便攔到了宮驤與徐亦航二人之間,徐亦航不敢耽擱,腳下運氣,兩腳頻挪,使出燕掠功便往趙瑁處急奔,沿路遇著黑衣殺手也不廝殺,只渾身解數閃避而過。
雷汜詫異,暗道:“這是要棄車保帥了?”
宮驤見徐亦航似是要逃,心急如焚,暗道:“若是讓這小子逃了,則無臉再見大王。”
宮驤揮舞鑌鐵雙棍對上霍英,喝道:“霍門主是求速死嗎?”
這時雷汜也已近身,一雙鐵掌直往霍英身上招呼。
若論單打獨鬥,宮驤、雷汜均不是霍英對手,但此刻二人聯手,又有眾多南齊高手支援,宮驤倒也不算說大話。
霍英長劍翻飛,劍芒如虹,劍光所到,南齊眾人紛紛退避。
宮驤對雷汜說道:“霍英功力極為深厚,只怕是天字榜下第一人了,我等同僚人數雖多,但若不能齊心合力,人人懼死不前,則一時間難以勝之,若是跑了徐亦航,我等都要被大王治罪。”
雷汜聞言不語,只運氣攻向霍英,只是其氣勢明顯與方才不同,其周身真氣繚繞,肉眼可見的往兩臂雙掌匯聚,渾厚的真氣包裹著手掌,本來透明如薄霧般的真氣此刻竟越發純厚,竟逐漸成了白色。
雷汜右掌迎向霍英的劍虹,那純厚的白色真氣竟將劍虹抵住。
霍英正待收劍變招,雷汜左掌已到,包裹著渾厚真氣的左掌直接握上了霍英鋒利的劍身。
雷汜咬牙喝道:“還不速速拿下此人,老子可撐不了多長時間。”
一旁的宮驤略一愣神,隨即揮舞雙棍上前,直往霍英頭上砸去,周圍的南齊高手也是紛紛攻向霍英。
此刻霍英危在旦夕,徐衍山和公孫自在二人又被顧青山纏住,根本無法救援。
霍英雖處危地,卻無慌亂之色,只見其劍尖紅芒突然消散又兀的激漲,直將雷汜右掌擊穿,劍芒直逼其面門。
雷汜大駭之下疾退。
霍英雖然一招逼退雷汜,但宮驤等人已然近身,周遭無數兵器利刃招呼而來。
宮驤此時也顧不得雷汜傷勢,只想一棍砸死霍英,去追徐亦航。
鐵棍破空,真氣激湧,離著霍英天靈近在咫尺,霍英周遭又有利刃長刀,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一擊斃命就在此時。
宮驤不免有些高興,終於能殺掉一個了。
只是劍光突起,被圍住的霍英忽然周身真氣內斂,劍虹再次激漲,那長劍在周身上下舞動,直讓人眼花繚亂,只覺虹光破碎,漫天皆是,碎虹所至,觸者如同遭受重擊一般,直介面噴鮮血倒飛了出去。
宮驤滿眼不可置信,只覺胸口劇痛,雙臂無力,鑌鐵雙棍都握不住了,明明只差那麼一點就能斃霍英於棍下,怎麼就反過來被他重創了。
宮驤又被打飛了,此次雖不如公孫不疑那次嚴重,但也是受傷不輕。
雷汜大步上前托住飛來的宮驤,低聲道:“飛虹繚亂劍,霍英不外傳之絕招,其自身損耗也極大,再戰下去必能將其拿下。”
宮驤一口鮮血噴出,以雙棍撐地勉強站立,回道:“方才那劍虹真氣已傷我臟腑,圍攻霍英的同僚高手非死即傷,雷兄又傷了右掌,只能靠剩餘的這些人了。”
雷汜說道:“你且運功療傷,我帶人去拿他。”
霍英此刻也確如雷汜所說,內力損耗極大,不過徐亦航已奔到趙瑁近前,霍英見目的達到,幾步輕掠便到了徐衍山、公孫自在身旁,三人協力互助,又有公孫自在在場,顧青山等南齊高手懼怕公孫不疑,投鼠忌器,又能支撐片刻。
顧青山瞧見了徐亦航的動作,對公孫自在說道:“前輩就算能護住霍門主和徐堂主,還能分身去護徐亦航嗎?”
霍英聞言驚詫,不等公孫自在回懟顧青山,便搶先問道:“你什麼意思?”
顧青山說道:“爾等聰明反被聰明誤,真當趙大人只是個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