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不再朦朧,赫然見到顧陽與甯中則站在自己的房間裡。
甯中則手中捧著一碗藥,顯然是聽說岳靈珊感染了風寒,特地給她送藥來的。
“娘。”嶽靈珊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甯中則輕輕按回床上。
“別動,先把藥喝了。”甯中則坐在床邊,將藥碗遞到女兒唇邊,眼中滿是心疼,“怎麼這麼不小心?練劍練到著涼了?”
嶽靈珊小口啜飲著苦澀的湯藥,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瞟向站在母親身後的顧陽。
他今日換了一身靛青色長衫,手中拿著一個油紙包,正關懷地望著自己。
“我……我昨晚沐浴時走神了……”嶽靈珊支支吾吾地解釋,臉頰因為高熱和羞意更顯緋紅。
甯中則聞言,小聲訓斥道:“你這丫頭,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像是個小孩子,竟然鬧出這樣的笑話來,快把藥喝光。”
嶽靈珊微微癟了癟嘴,這治療風寒的湯藥也太苦了,她怎麼喝得下去嗎?
顧陽微微一笑,遞出了手中的油紙包:“良藥苦口,的確不好下嚥,我去山下買了些蜜餞,可以中和苦味。”
“顧師弟,這太麻煩你了。”甯中則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了油紙包,感激地看著顧陽,心中流淌過一絲暖意。
“不麻煩。”顧陽搖頭輕笑,“論輩分,靈珊是我的侄女,論年紀,靈珊就像我的妹妹一樣,我當然要好好照顧她了。”
“那就多謝顧師弟了。”甯中則眼角堆滿了笑意,她拆開紙包,取出一顆蜜棗放到女兒嘴裡。
嶽靈珊一口含住甜滋滋的蜜棗,母女兩人都感覺心中一陣泛甜。
驀然,視窗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甯中則與嶽靈珊的功力不足,聽不到這一聲細微的響動,但在顧陽耳中,窗外人的動靜卻是無從遮掩。
顧陽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佯裝出一副沒有發現的樣子,繼續跟嶽靈珊交流著。
“顧……掌門,你以後還可以教我劍法嗎?”嶽靈珊眨了眨眼,一臉期盼地問道。
“當然可以。”顧陽笑道,“我已經跟師姐商量過了,說你的根基已經足夠,讓她將華山派的玉女十九劍傳授給你。”
“真的嗎?”嶽靈珊欣喜地望向甯中則,求證道。
“當然是真的了,掌門有命,我又豈敢不從呢?”甯中則寵溺地摸了摸嶽靈珊的頭,“靈珊,你早點養好身子,娘也好早點將玉女十九劍傳授給你。”
“嗯。”嶽靈珊鄭重地點了點頭,猛然將藥碗中剩餘的湯藥喝光,頓時哭得雙眉緊蹙。
甯中則見狀,又餵了嶽靈珊一個蜜棗。
三人又在房中交談了一會兒,甯中則便讓嶽靈珊好好休息,將油紙包放在了床邊,與顧陽一起離開了房間。
嶽靈珊伸手將被子裹得更緊,期待自己能夠早日康復。
屋外,甯中則與顧陽並肩而行。
雪光映照著顧陽稜角分明的側臉,甯中則心跳突然快了半拍,連忙收回了眼睛。
顧陽輕聲道:“師姐,嶽師兄至今未醒,實在令人憂心,我想再去看看他。”
“啊……哦!”甯中則一時分神,沒有聽清顧陽說的話。
過了片刻,她才反應過來,顧陽是在說岳不群的事情,心中不由生出了一股愧疚之情。
自己的丈夫此時還昏迷在床上,自己卻跟顧陽這麼一個年輕俊美的少年走在一起,渾然將他忘在了一邊。
這無疑是對他的不忠,自然真是鬼迷心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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