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管家的眼睛更紅了:“裴知予!你少胡說八道!”
“你這麼說,不過是想挑撥我和宋家的關係!”
裴知予拍著手掌:“恩,你說的對。”
她口吻反諷:“那宋管家便自欺欺人,繼續矇在鼓裡吧。”
“哦對了。”裴知予道:“你可以找那個女子打聽打聽情況,那女子叫蝶夢。”
她透漏完訊息便離開了。
回到侯府,裴知予對鏡看著繁複的耳環:“這耳墜真是沉,累贅的要命。”
玉竹知道她以物比人呢,上手將耳墜取了下來:“取下來,棄掉,便不會累贅了。”
她轉過身,握住玉竹的手:“你的累贅也沒了,從此,你擁有全新的人生了。”
自打小姐把她身上的牛煞樁破除後,她的身體愈來愈好。
她的命是小姐的了。
她一生都要為小姐盡忠。
“小姐,管家會來麼?”她擔憂的問。
“他會。”她篤定的說。
管家兒子的死去彷彿一場綻放的煙花,放過便消失了。
宋家上下過著往昔的日子。
臨近過年,冬也愈發的冷了。
可裴知予喜歡這種寒冷的天氣,它能掩蓋一切氣息和罪證。
過了一日,她在庭院裡散步,遇到管家對下人們分配活兒。
瞧見裴知予,管家微怔,隨手拿過杵在牆邊的掃帚:“蠢東西,花園的地豈能這麼掃,滾一邊幹活去,這點活我幹。”
丫鬟被罵跑了。
裴知予假意欣賞梅花,實則在給管家靠近的機會。
果不其然,管家掃到她這片了,邊掃地邊壓低聲音,口吻態度比從前好了不少:“大小姐,我查證過了,那個叫蝶夢的女子遭了宋大少的嫌棄,把她晾在了一邊,失了金主的蝶夢開始接客了,我聽到她和她的小姐妹吵架,她的小姐妹為了刺激她,說了那日的事情。”
裴知予並不驚訝,虎毒不食子,管家再畜生,也會找出自己死亡的真相。
她彈掉梅花上的雪霜,寡淡笑笑:“那恭喜你了,宋管家,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我要報仇!”
“我要為我兒子報仇!”
管家的聲音是放低的壓抑:“我兒還沒有腿高的時候便伺候宋大少,鞍前馬後,替他背鍋,替他捱打,說是他的走狗都不為過,可宋大少卻因為一個女子要了我兒子的命。”
他越說,情緒越激動,牙冠咬的嘎吱嘎吱響:“我要殺了他。”
裴知予搓了搓指腹上的霜雪:“那麼,我預祝宋管家報仇成功!”
呵,他們三個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畜生那類的。
禍害完丫鬟,殺丫鬟,管家和他兒子還想過幫宋大少把自己送到他的床榻之上。
“大小姐。”宋管家聲音沙啞:“請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