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立馬下令呢。
“提取。立刻送回局裡做比對。”
解剖室裡。
關路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覆蓋著白布,脖頸和頭部的恐怖傷口在白布下形成駭人的隆起。
空氣裡瀰漫著濃重的消毒水的氣味。
李清瑤戴著口罩和護目鏡,眼神專注而銳利,
江辰和林嵐站在觀察區,隔著玻璃牆。
“死亡時間在昨晚8點到9點之間,致命傷有兩處,”
李清瑤的聲音透過麥傳來。
“第一處是頭部的鈍器傷,兇器應該是錘子之類的重物,多次擊打,造成顱骨粉碎性骨折,顱內出血,足以致命。”
“第二處是頸部的切割傷,兇器是刃口極薄、極其鋒利的刀具,比如剃刀或手術刀片,直接切斷了氣管、食管和主要頸部血管,幾乎是斬首狀態。”
“從傷口形態和出血量看,頸部切割發生在頭部遭受重擊之後,可能是為了確保死亡或……洩憤。”
她頓了頓,操作著器械,聲音依舊平穩。
“死者生前遭受過性侵,組織挫傷明顯,出血量很大。”
“兇手的動作極其粗暴。”
她小心地處理著下體區域的創傷。
突然,她的動作停住了。
護目鏡後的眼神瞬間凝固,透出一種難以置信的驚愕。
“江顧問!林隊!”
李清瑤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波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們看這裡!”
江辰和林嵐立刻湊近玻璃。
只見李清瑤用細長的鑷子,極其小心地從死者嚴重受損的生殖深處,夾出了一個細長的、顏色深褐、沾滿粘稠血跡和組織碎屑的東西!
那是一根竹籤!
長度、粗細、材質,與他們從後山白骨案發現場提取的那三根兇器,幾乎一模一樣!
解剖室裡死一般的寂靜。
那根染血的竹籤在燈下閃著幽冷的光,像一條從地獄伸出的毒蛇。
將兩個相隔一個多月、看似毫無關聯的兇案現場,以一種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同一個兇手。”
林嵐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江辰。
江辰的目光死死釘在那根剛剛取出的竹籤上,
幾秒鐘令人窒息的沉默後,他緩緩開口,聲音異常平靜。
“同一個藝術家。”
他微微側過頭,目光穿透了玻璃牆,落在那根染血的竹籤上。
又彷彿透過它,看到了後山白骨上那三根同樣猙獰的兇器。
“手法升級了。”
江辰的聲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林嵐說。
“後山,是死後插入,這次,是生前。”
李清瑤沉重地點點頭。
“是的,下體損傷有生活反應,竹籤是在死者還有生命體徵時被刺入的。”
“而且,不止一次。”
她指著那處慘不忍睹的創傷。
“反覆的捅刺造成了更嚴重的破壞,兇手……在享受這個過程。”
“兩種兇器。”
林嵐思考著。
“錘子、刀,還有……竹籤。一個人會同時攜帶這麼多種工具?”
“尤其是竹籤,這太……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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