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她……性格很強勢，工作狂。”
陳霜抽噎著，斷斷續續地說。
“她說做這行，就是吃流量飯的，被人罵是家常便飯。”
“壓力實在扛不住了，她就玩失蹤，手機關機，誰也找不到她，過個十天半個月，自己又沒事人一樣回來了。”
“所以……所以這次她又說‘消失’，我們都沒當回事……”
“這次？”
林嵐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
“她這次失蹤，和以往有什麼不同嗎？”
陳霜茫然地搖搖頭，又用力點點頭。
“好像……好像聽她提過一句，說是公司最近資料不好，她要想個大招……具體是什麼，她沒跟我說。”
與此同時，另一組警員正在“沸點資訊”公司走訪。
結束審問後，林嵐跟江辰也來到了沸點資訊。
“沸點資訊”的辦公區瀰漫著一股廉價咖啡的氣味。
格子間裡，員工們表情各異，緊張、不安，還帶著點茫然。
接待江辰和林嵐的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自稱是雪子副手的年輕男人，叫周揚，說話時眼神閃爍不定。
“雪姐她……壓力確實大。”
周揚搓著手，不敢看兩位警官銳利的眼睛。
“賬號流量下滑得厲害，她特別著急。大概……就是一個半月前吧，她突然提出一個方案，叫……叫‘全民尋人’。”
“全民尋人？”
林嵐重複道。
“對，”
周揚舔了舔發乾的嘴唇。
“就是……就是匿名釋出一篇帖子，說她自己離奇失蹤了，描述得越懸疑越好。
“然後發動網友‘尋找雪子’。她說只要帖子爆了，熱度上去，等過幾天她再‘奇蹟生還’現身說法，整個賬號就能起死回生，流量根本不是問題。”
辦公室裡一片死寂，連鍵盤敲擊聲都消失了。
其他員工都低著頭，假裝忙碌。
“你們同意了？”
林嵐的聲音很冷。
“沒……沒有！”
周揚立刻否認，聲音拔高了些。
“我們都覺得太冒險了！萬一玩脫了怎麼辦？網上什麼人都有！可雪姐她……”
他苦笑了一下。
“她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
“那天下午，她就拖著個行李箱走了，說是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我們訊號再‘出現’。”
“行李箱？”
江辰第一次開口，聲音不高，卻讓周揚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體。
“對，一個小號的登機箱。”
周揚比劃了一下。
“她說帶點換洗衣物，做做樣子。”
“她走的時候，穿什麼衣服？”
林嵐追問。
“就……就平常穿的，T恤，牛仔短褲吧？天挺熱的。”
周揚努力回憶著。
林嵐和江辰對視了一眼，這跟陳霜所說的換長褲完全吻合
江辰繼續問。
“她離開後，有和你們聯絡過嗎？約定過什麼時候‘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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