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
他聲音哽住了，眼圈發紅。
“怎麼就遭了這種毒手！還有後山那事……我真是……”
江辰和林嵐坐在他對面。
江辰依舊微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林嵐則坐得筆直，眼神銳利如刀。
“孫隊長，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
林嵐的聲音沉穩有力。
“我們需要你提供所有能提供的線索，關路助教平時為人怎麼樣？有沒有和人結怨？”
“結怨？不可能！”
孫隊長立刻搖頭，語氣斬釘截鐵。
“關老師性子軟，脾氣好得出奇！對學生耐心，對同事客氣，對我們這些保安也是‘師傅’‘師傅’地叫！”
“她那樣的姑娘，能跟誰結仇？除非……”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極度荒謬和憤怒的表情。
“除非兇手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變態！”
“後山鬧鬼的傳聞。”
江辰忽然開口，聲音不高，卻讓孫隊長立刻安靜下來。”
“最早是誰傳出來的？具體內容是什麼？”
孫隊長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江辰會問這個，但還是努力回憶。
“這……有些年頭了，具體誰先說的記不清了，反正學生們都這麼說。內容嘛……”
“無非就是晚上聽到後山有女人哭，看到白影子飄什麼的，老掉牙的鬼故事。”
“主要是嚇唬那些晚上想溜出去約會或者翻牆的小兔崽子，挺管用。”
“有源頭嗎？”
林嵐追問。
“比如，網上有沒有相關的帖子？或者有沒有人刻意散佈？”
“網上？”
孫隊長皺著眉想了想，“好像……好像是有那麼回事。
前兩年吧，學校貼吧裡有個帖子，ID叫什麼……‘老大哥’？還是‘老大哥看門’？發了個帖子。
繪聲繪色地說自己晚上巡邏後山看見了白衣女鬼，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把學生們嚇得不輕。
後來學校出面把帖子刪了，還警告過那個發帖的。”
“老大哥？”
林嵐立刻記下這個名字。
“ID還記得全嗎？或者，知道是誰發的嗎？”
“ID全名記不清了，好像帶個‘看門’之類的字眼？至於誰發的……”
孫隊長搖搖頭。
“當時查過，說是校外IP，學校裡的公用網路發的，查不到具體人，這事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就在這時，江辰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孫隊長身後牆壁上的值班表。
他的目光在值班表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移開。
落向辦公室角落一臺正在執行的電腦主機。
主機旁邊，放著一個菸灰缸，裡面有幾個菸頭。
“孫隊長。”
江辰直起身，目光投向孫隊長。
“保衛科所有人員的名單、履歷、排班表，特別是案發當天的值班和活動情況，麻煩提供一份。另外，”
他指了指那幾臺監控主機。
“近一個月，尤其是雪子案發前後和昨晚關路案發前後，所有校園出入口、主幹道、教職工宿舍樓附近的監控錄影，全部複製一份，我們要帶回局裡。”
“沒問題！馬上辦！”
孫隊長立刻應道。
技術科燈火通明。
巨大的螢幕上，資料流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
痕檢員帶著幾個技術員，正對那個至關重要的電閘指紋進行最後的處理和特徵點提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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