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輕聲問。
張堯的瞳孔猛地收縮，隨即又擴散開來，嘴角抽動著。
\"你...你怎麼知道...\"
林嵐利落地給張堯戴上手銬，招呼趕來的趙剛等警員。
“把這兩個昏迷的學生送醫院！”
“他們只是昏過去了，並沒有生命危險。”
吩咐完之後，林嵐看向江辰。
“你又知道了什麼沒告訴我？”
江辰站起身，寬大的衛衣被風吹得鼓起來。
他指向槐樹根部。
\"挖吧。\"
鐵鍬鏟入泥土的聲音，在傍晚格外刺耳。
趙剛很快挖出了兩個鐵箱。
\"開啟看看。\"
江辰說。
趙剛掀開箱蓋的瞬間，一股腐臭味沖天而起。
“嘔...”
趙剛臉色瞬間煞白，轉身就吐了出來。
身後警員們忍著看了一眼箱內，隨即也彎腰乾嘔。
林嵐皺眉上前，江辰卻搶先一步擋在她前面。
\"別看。\"
太遲了。
林嵐已經看到了......
箱子裡是半溶解的人體殘肢，漂浮在渾濁的液體中。
一隻勉強可辨的手掌向上伸著，像是在求救。
液體表面泛著詭異的泡沫，散發出刺鼻的化學藥品氣味。
\"硫酸...\"
林嵐捂住口鼻，胃裡一陣翻騰。
江辰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看著旁邊的箱子。
“另一個箱子也是，他早就準備好了。”
林嵐強忍噁心，指揮警員封鎖現場。
她注意到江辰站在槐樹下，仰頭看著樹枝。
“所有的一切，都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謀劃。”
——
很快，兩個鐵箱子還有張堯被帶回了警局之中。
審訊室中張堯被銬在椅子上，瘦小的身體不停地前後搖晃。
他的眼睛佈滿血絲，嘴角時不時抽搐。
很快李清瑤進行了dna鑑定，箱子裡面確實是王浩跟趙明。
江辰跟林嵐進入審訊室，坐在張堯的對面。
\"說說吧，\"
\"為什麼殺他們？\"
江辰開口詢問。
“咯咯咯.......”
面對江辰的詢問，張堯突然咯咯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
\"他們該死！都該死！\"
林嵐見狀狠狠的拍了下桌。
\"王浩對你多好！你生病他連夜送你去醫院！\"
看著張堯喪心病狂的樣子，林嵐也十分憤怒。
\"好？\"
張堯的臉扭曲成一團。
\"那是施捨！”
“他家裡有錢，隨便拿出點零花錢給我交醫藥費，然後呢？”
“全校都知道我欠他的！”
張堯瘋狂地扯著自己的頭髮。
“還有趙明，他爸來學校，非要請我們吃飯...高檔餐廳！”
“他明明知道我沒去過那種地方！他就是想看我出醜！”
張堯的語氣也是越發的激動。
“所以你計劃了很久。”
江辰靜靜地看著他。
“二個月零七天。”
“我每天看著他們，記下他們的習慣...”
“王浩，有錢總是喜歡旅遊，趙明喜歡夜跑...”
張堯的聲音越來越輕，像是在回憶什麼美好的事情。
“我買了硫酸，準備了箱子...埋在槐樹下。”
“那棵樹真好，根很深...\"
看著張堯的表情，林嵐感到一陣惡寒。
她偷瞄江辰，發現他正專注地盯著張堯。
\"周楊呢？\"
“為什麼放過他？”
林嵐突然問。
張堯的表情柔和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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