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注意到張磊回答“關係”問題時那瞬間的迴避。
重組家庭，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
“謝謝小磊，回去休息吧。”
江辰露出一個微笑。
張磊如釋重負地站起身，快步上了樓。
“東西消失又出現，位置被改變……”
林嵐走到江辰身邊，眉頭緊鎖。
“這比單純的破壞更詭異。”
“如果有其他人，一個大活人，要在這房子裡完全隱形，可能嗎？”
江辰沒有立刻回答林嵐
他站起身，目光緩緩掃過這間裝修奢華的客廳。
客廳下邊直通地下室。
剛才江辰程帶他們匆匆看過一眼，堆滿了雜物，並未深入檢查。
“完全隱形不可能。”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下去，像在自言自語。
“除非……他不需要和我們共享同一個空間，或者他有辦法在我們看不到的時候行動。”
江辰的目光變得異常銳利，彷彿要穿透牆壁和地板。
“今晚，我們得留下來‘聽一聽’。”
林嵐聽到江辰這番話點了點頭，只能這樣。
她倒有些好奇這個房子。
對於神鬼這些東西，林嵐完全不相信。
客廳巨大沙發成了臨時的守夜點。
厚重窗簾拉下，只留下牆角一盞昏暗的落地燈。
勉強看得見周圍的輪廓。
林嵐靠在沙發一端，警服外套搭在扶手上。
腰背挺直，保持著職業性的警覺。
江辰則在沙發另一端，他閉著眼。
“怕了嗎？”
江辰看出林嵐在四處觀察，四處亂看。
“別開玩笑了。”
“我才不相信什麼神鬼，牛馬蛇神的東西。”
時間流逝。
江辰程和韓微依偎在旁邊的雙人沙發上，身體僵硬。
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樓上兩個孩子房間的門緊閉著。
“滴答…滴答…”
不知哪裡的水管在輕輕漏水，聲音被無限放大。
林嵐往江辰旁邊移了移。
突然！
“吱——呀——”
一個極其輕微、極其緩慢的聲音。
從二樓某個方向滲透下來。
像是生鏽的合頁被推動了一下。
沙發上江辰程猛地一顫，瞬間坐直了身體。
他驚恐地睜大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聲音傳來的方向。
韓微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把即將衝出口的尖叫硬生生憋了回去。
林嵐的瞳孔收縮，全身肌肉瞬間繃緊。
她看向江辰的方向。
江辰不知什麼時候睜開的眼睛。
這雙眼睛亮得驚人。
他對林嵐點了點頭，確認她也聽到了。
空氣彷彿凝固。
所有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林嵐手緩緩移向腰間配槍的位置。
“吱——嘎——！”
這一次，聲音清晰得多，也近得多！
是門軸轉動的聲音！就在二樓走廊！
“！”
江辰程嚥了口吐沫。
江辰從沙發上下來，拖鞋踩在地板上。
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他朝林嵐打了個極其簡潔的手勢。
跟我來，貼牆走。
林嵐立刻會意，拔槍。
緊跟在江辰身後。
兩人悄無聲息移動到樓梯口。
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
江辰微微側頭，示意林嵐注意樓梯上方。
一步，一步。
兩人沿著樓梯邊緣向上移動。
腳下的木質臺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林嵐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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