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真實感。
“知道了。”
林嵐回應道。
接下來的兩天。
整個刑偵一隊像上了發條的機器，高速運轉。
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
王莉的社會關係被翻了個底朝天。
她的社會關係，全部都被羅列在了辦公室之中的白板上。
“她在市第三醫院急診科工作五年，人際關係不算複雜。”
“工作認真，同事評價不錯，但也只是泛泛的“挺好”、“挺負責”。
唯一算得上負面的是半年前。
“她曾捲入一起小糾紛，一個醉漢在急診鬧事。”
“指責她打針時態度不好弄疼了他，但這事很快平息，並未深究。”
趙剛緩緩分析道。
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
經手的死亡病例排查也陷入了僵局。
急診科死亡是常態，非正常死亡或有爭議的，近兩年檔案裡並無明確記錄。
時間在焦灼的等待和徒勞的排查中一點點流逝。
排查範圍如同大海撈針。
“漱口杯底的粉末被化驗出來，是普通的熟石膏粉。”
“裝修常用，來源同樣無法鎖定。”
李清瑤大步走了進來。
此時眾人倒也是陷入到了疑惑之中。
林嵐深夜獨自翻看現場照片時，看著照片上那具跪伏的、雙手合十的屍體。
心底的直覺告訴她
江辰指出的方向，恐怕是唯一通往真相的道路
只是，他們還沒找到開啟那扇門的鑰匙。
時間流轉。
第三天下午，陰沉的天空終於透出一點陽光。
林嵐正盯著電腦螢幕上王莉的通話記錄。
試圖找出被忽略的蛛絲馬跡。
刺耳的電話鈴聲再次炸響，帶著不祥的預兆。
“林隊！南郊！”
“嘉禾園3號樓701！又……又一個！”
小張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因為驚駭而變了調。
“女的！姿勢……跟上一個……一模一樣！”
林嵐心猛地一沉。
霍然起身，椅子被帶倒，發出巨大的聲響。
“江辰！走！”
“叫上李清瑤。”
她的吼聲穿透了整個辦公室。
角落裡，江辰幾乎是瞬間就站了起來。
他沒有絲毫猶豫，快步跟上林嵐衝出去的背影。
嘉禾園。
相似的警戒帶，相似的紅藍警燈閃爍。
701室。
這一次，死亡的氣息瀰漫在客廳。
死者同樣是女性。
穿著居家的針織衫和長褲，跪在客廳中央一塊素色的地毯上。
姿勢幾乎復刻了王莉.....上半身前傾。
額頭抵在地面，雙手在胸前緊緊合十，十指緊扣。
致命的傷口同樣在背部，精準地刺穿了心臟。
血液浸透了她的針織衫，在地毯上洇開一大片深褐色的汙跡。
現場勘查燈慘白的光線下。
那凝固的跪姿和合十的雙手，散發著比上次更強烈的、令人窒息的儀式感。
“一次比一次嚴重。”
“兇手留下了更明確的“簽名”。”
江辰開口道。
死者合十的雙手下方地毯上。
端端正正的壓著一張被血液浸染了邊緣的A4列印紙。
江辰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起那張紙。
紙上的油墨字跡，在血跡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清晰刺眼。
這是一張有些發黃的a4紙，很明顯一直看過好多次。
汗漬已經讓a4紙上的一些字沒有了痕跡。
不過明顯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則摘要。
報告內容冰冷而殘酷地陳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