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鑰匙在你屋裡，車怎麼被偷的？”
“車門鎖沒撬痕跡，技術隊！”
痕檢的同事立刻上前檢查，貨車駕駛室車門和點火裝置。
“林隊，車門鎖芯完好，沒有新鮮撬壓痕跡。”
“點火線路，也沒有被破壞搭接的跡象，應該是用鑰匙正常啟動開走的。”
痕檢組長倒也對林嵐搖搖頭。
“鑰匙呢？”林嵐厲聲問趙強。
“在…在我家床頭櫃抽屜裡，”
趙強已經面無人色。
“帶我們去！”
一整個過程，江辰都在後面面無表情的看著。
趙強家就在回收站旁邊搭建的簡易平房裡。
凌亂充滿異味，床頭櫃抽屜被拉開。
裡面確實有一把沾著油汙的車鑰匙。
江辰站在門口，沒有踏入那片狼藉。
目光淡淡地掃過房間，最後落在床頭櫃上那把孤零零的鑰匙上。
他忽然開口，聲音不高，但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備用鑰匙呢？”
聽到這幾個字，趙強猛地一哆嗦。
眼神瞬間變得極度驚恐。
他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說！備用鑰匙在哪？！”
林嵐立刻反應過來。
“沒，沒有備用鑰匙！就這一把！”
趙強矢口否認，但身體抖得不自然。
“放屁！”
林嵐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這種舊車怎麼可能只有一把鑰匙！再不說實話，我讓你進去好好想！”
在林嵐的一個壓力之下，他壓根就無法反駁
“我說！我說！”
趙強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有，有把備用鑰匙！在我哥那裡！”
“他…他叫趙剛！也開回收站的！”
“就在…就在前面河溝那邊，更破的那家！”
“為什麼給他？”
“上個月他車壞了，借我車用，我就把備用鑰匙給他了……後來一直沒拿回來……”
趙強癱軟在地，涕淚橫流。
“警官，我真不知道他用我的車幹了什麼啊！我跟這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趙剛？”
林嵐立刻撥通電話。
“立刻查趙剛！城西河溝廢舊回收站！控制住他！”
江辰跟林嵐兩個人，加上其他警員再次前往趙剛的位置
趙剛的回收站規模更小。
位置也更偏僻，緊挨著一條散發著惡臭的乾涸河溝。
幾間歪斜的破板房，院子裡堆的破爛都帶著一股腐朽味。
板房的門虛掩著。
林嵐一腳踹開。
一股濃烈的黴味和灰塵味撲面而來。
裡面空空蕩蕩，只有一張破桌子跟缺腿的凳子。
桌上放著一個髒兮兮的塑膠飯盒。
裡面還有沒吃完的、已經發硬的剩飯。
“人呢？”
林嵐環顧四周。
“林隊！這邊！”
警員在後窗喊道。
後窗玻璃碎了一地，窗框上有明顯的蹬踏痕跡。
“跑了！”
林嵐衝到窗邊。
看著外面雜亂的腳印通向遠處荒草叢生的河溝深處。
她狠狠一拳砸在窗框上。
“通知指揮中心，封鎖周邊區域！給我搜！”
“掘地三尺也要把趙剛給我揪出來！”
江辰踱步到後窗邊，沒有看外面的荒草，反而低下頭。
仔細看著窗臺上散落的玻璃碎片，還有窗框上那幾個清晰的腳印。
他蹲下身，戴著黑手套的指尖，輕輕拂過腳印邊緣沾上的細微的、灰白色的粉末。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