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到七年前……高度指向張靜“重獲新生”的那個時間點！
“立刻提取生物檢材！做DNA比對！”
“重點排查六到七年前的女性失蹤人口！”
林嵐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江辰走出了那間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客房。
他站在二樓昏暗的走廊裡，背對著那扇敞開的。
他的目光落在走廊盡頭牆壁上。
那裡掛著一個歪斜的、落滿灰塵的廉價塑膠相框。
相框裡是一張褪色的全家福
年輕的王海濤、一個神情怯懦的女人，中間摟著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笑容靦腆的男孩。
他的視線在那張全家福上停留了幾秒。
又緩緩掃過走廊地面，牆壁上厚厚的積灰。
最後落回到王海濤那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胖臉上。
很快王海濤便被帶回到了警局之中。
他像一灘爛泥般癱坐在鐵椅上，雙手神經質地絞在一起。
對面，林嵐目光如刀，江辰則安靜地坐在稍側的位置。
整個人彷彿縮在審訊室角落的陰影裡，只有那雙眼睛，平靜地、一瞬不瞬鎖定著王海濤臉上最細微的抽動。
“王海濤！”
林嵐的聲音重重砸在寂靜的空氣裡。
“六年前八月，白貓旅館，那間房裡死的女人，是誰？”
“怎麼死的？說！”
王海濤渾身劇烈一哆嗦。
眼神驚恐地亂飄，好半天才擠出乾澀的辯解
“警…警官…我…我真不知道啊！那…”
“那房間早就鎖了，我…我從來沒進去過！那死人…跟我沒關係！”
“一定是…是有人栽贓！對！栽贓！”
“不知道？”
林嵐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
“旅館是你的！屍體在你店裡躺著。”
“你告訴我你不知道？！王海濤！抵賴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
巨大的壓力下，王海濤的心理防線似乎崩潰了一角。
他帶著哭腔，語速飛快地開始“交代”。
“我…我說！我說！六年前有兩個女娃子，租了五天那個大房間。”
“…後來…後來她們在裡面燒炭想自殺！”
“我發現得早！破門進去…救下來了！真的！我把她們弄醒…”
“兩個女娃...其中一個…叫張靜的女娃，醒過來自己就走了！”
“另一個…叫李天樂的…”
“她…她有心臟病！醒過來沒多久…突然就…就捂著心口倒下去了！”
“我…我嚇壞了！探她鼻子…沒氣了！我真沒害她！是她自己犯病死的！我…我怕說不清楚…就半夜把她拉到城外扔了…”
他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用大拇指的指甲。
反覆地摳著另一隻手的食指指甲縫，彷彿那裡有什麼髒東西需要清理.
動作又快又用力，指關節都泛白了。
林嵐正要繼續逼問。
“兩個。”
一直沉默的江辰忽然開口。
江辰微微向前傾身，目光落在王海濤那張因緊張而不斷抽搐的臉上。
“你剛才說，‘兩個女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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