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不會自己開機。”
江辰的聲音冰冷理性，打破了這絲詭異。
“唯一的解釋是：在5號早上7：10：5這個時間點，有人短暫地開啟了水箱的檢修口！”
“外界的行動網路訊號，在那短暫的瞬間，讓浸泡在水裡的手機接收到了那條積壓的資訊！”
“然後，檢修口被迅速關上，訊號再次中斷。”
江辰冷靜道。
“有人開過水箱？”
林嵐倒吸一口涼氣。
“在5號早上7點多？開水箱幹什麼？檢查屍體？還是…確認屍體的情況？”
她猛地想起李清瑤的話，楊莉莉是在被拋入水箱、甦醒後掙扎才溺亡的！
如果兇手在拋屍後，因為某種原因，比如不放心，或者聽到異響？在5號早上又回去開箱檢視…
這個推測，讓整個案件的殘忍程度又上升了一個臺階！
“那麼。”
“6號下午電梯監控裡那個‘楊莉莉’…”
林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路疾速運轉。
“是假的！”
江辰斬釘截鐵。
“是兇手為了製造楊莉莉在4號晚上之後還活著的假象！”
“為了混淆死亡時間！為了把警方的視線引向虛無縹緲的‘鬧鬼’。”
“或者引向楊莉莉‘自己行為異常’比如吸讀的方向！”
“更重要的，是為真正有作案時間的人——也就是4號晚上最後接觸她的人——製造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伴隨著江辰的分析，所有的疑點全都解開了。
“李海！”
林嵐脫口而出，眼神銳利如刀。
“他的不在場證明是6號！但楊莉莉4號晚上就死了！”
“他6號在杭州，恰恰完美地洗脫了他4號晚上殺人的嫌疑！他故意強調6號的行蹤，就是想引導我們！”
“周婷配合他撒謊，說4號晚上離開時楊莉莉還好好的！他們是一夥的！”
所有看似斷裂的線索，在這一刻被江辰用“手機聯網時間”這把鑰匙，徹底串聯、顛覆、重塑！
指向了那個最初因嫉妒而埋下殺機的方向！
“證據鏈還差一環。”
江辰的聲音依舊平穩。
“電梯裡那個女人，她不是鬼，是人。”
“身高、體型可以偽裝，衣服帽子可以模仿，但有些東西，刻在骨子裡，改不了。”
江辰拿起自己的平板電腦，再次點開那段電梯監控錄影。
這一次。
他將畫面定格在女人走進電梯、轉身按樓層按鈕的那短暫一瞬。
然後，他將畫面放大，再放大，聚焦在女人的步態和按按鈕的細微動作上。
“看這裡。”
江辰的手指在螢幕上精確地點著。
“她走進電梯，轉身去按一樓的按鈕。”
“這個轉身動作…重心轉換的瞬間，她的右腳習慣性地有一個輕微的外翻動作，腳尖向外撇。”
“這是長期穿高跟鞋或者某種特定走路姿勢形成的肌肉記憶，非常細微，但真實。”
“楊莉莉。”
江辰調出楊莉莉生前幾張生活照的行走抓拍，清晰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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