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好，我們知道了。”
“可能後續還需要找你瞭解情況，保持通訊暢通。”
李海連連點頭。
“好的好的，一定配合！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抓到兇手啊！”
“婷婷…婷婷嚇壞了，她跟楊莉莉關係一直挺好的…”
他臉上適時地流露出擔憂和一絲後怕。
“他的回答沒有任何破綻，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吧。”
“可以排除李海的嫌疑吧。”
說完林嵐看了一眼江辰，江辰並沒有給出肯定。
而是走到了第二個詢問室。
氣氛截然不同。
周婷坐在林嵐對面。
眼圈還是紅的，臉上帶著蒼白。
“婷婷，把你知道的關於楊莉莉的事情，都告訴我們。”
林嵐雖然放緩了語氣，但目光依舊敏銳。
“莉莉她…她人其實挺好的，就是…就是有時候說話比較直。”
周婷聲音帶著哭腔後的沙啞。
“她家裡條件太好了，…她這次住星悅酒店，確實是為了拍影片。”
“她跟我說，那裡鬧鬼的傳聞特別火，拍出來肯定有流量，她還說…”
周婷頓了頓，眼神有些複雜，“…
說住在這裡也挺好，清淨，可以躲開那個張超。”
“張超？”
林嵐立刻捕捉到這個名字。
“就是那個一直追她的？”
林嵐繼續追問。
“嗯！”
周婷用力點頭，臉上露出明顯的厭惡，。
“就是那個張超！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煩死人了！追了莉莉快兩年了！”
“天天發資訊打電話，堵門送花，死纏爛打！莉莉拒絕過他好多次，他就是不死心！像個變態一樣！”
“莉莉就是被他纏得受不了了，才想著住到這種偏一點的酒店躲清靜！誰知道…誰知道會出這種事啊！”
她的眼淚又湧了上來。
“這個張超。”
林嵐追問。
“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住哪裡？全名叫什麼？”
“全名…就叫張超，做什麼的不太清楚，好像…沒什麼固定工作吧？整天遊手好閒的。”
“住哪裡我也不知道，反正莉莉特別煩他，跟我們說過好多次了。”
周婷擦了擦眼淚。
“4號晚上聚會，李海說你們十一點左右走的，楊莉莉當時還好好的，之後你們還有聯絡嗎？”
面對這句話，周婷搖頭。
“沒有了，微信上也沒再聊過。我以為她忙著拍影片素材呢…誰知道…”
她又開始抽泣。
林嵐觀察著周婷的神情，那悲傷和恐懼看起來非常真實。
“楊莉莉…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起過沖突？”
周婷茫然地搖搖頭。
“仇人？應該沒有吧…她性格是有點張揚，但人不壞，衝突…除了張超死纏爛打讓她很煩，好像…也沒聽說跟誰有大的矛盾。”
周婷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