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清月握著母親的手,疲倦一掃而空。
“啥,你說他們欺負我爹?這怎麼可能。”
甲一荷指著村長家,認真道:“我沒騙你們,剛才,我來找村長,剛好看到村長都要給那女人下跪了!你們要是不信,就進去看看!”
“爹!”賈清月丟下揹簍,跑進屋裡。
身後,還跟著許多看戲的人,她走到爹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生氣地看著久酥,“你為什麼欺負我爹?”
賈村長嚇了一跳,皺起眉毛。
“胡說什麼呢。”
賈清月板著臉說:“爹,你不用害怕,一荷都跟我們說了。”
甲一荷點頭,打抱不平道:“是啊,賈伯,剛才我看到你都要朝她跪下了,她肯定是欺負您了,您說出來,我們大家為您出氣。”
張嬸道:“妹子性格溫和,怎麼能欺負村長?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屋裡,夫妻倆正在檢視村裡良田記錄。
對外面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
久酥握住江璟的手:“村長會解釋清楚的。”
賈村長不滿地看向甲一荷,他先是訓斥道:“我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她欺負我做什麼?甲一荷,這幾天你總是挑撥事端,你要是再敢亂傳謠言,就別怪我把你趕出村子!”
這話嚇得甲一荷趕緊躲到爹孃身後。
馬英護短道:“村長,我女兒也是關心你,她要是沒欺負你,你幹什麼跪她?難不成你們兩個人之間有姦情?”
“你!”
他氣的哆嗦。
賈清月回過神,反駁道:“馬嬸子,你別胡說八道,我爹不是那種人。”
賈村長抬起手,情緒波動下,手指不停地發抖,他沉聲道:“我為什麼不跪?她是我們村的大恩人!”
恩人?這怎麼回事?
張嬸好奇道:“村長,您就別拐彎抹角了。”
賈村長道:“他們帶來了能冬天種的糧食,我們村終於不再因糧食夠餓死人了,我想問問大家,難道我不應該跪嗎?”
有人都紅了眼睛。
前幾年,鎮裡鬧饑荒,死了不少老人和孩子,要是糧食得到基本保障,就算再鬧饑荒也都不用怕了。
這其中就包括張嬸的小兒子。
她攥著拳。
“我們都應該跪!當年那件事,誰不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糧食,就是救人命的!”
他們都想起了死去的親人,掩面隱隱哭泣。
久酥將種田法交給村長。
“這是怎麼了?”
張嬸擦乾眼淚,說:“有人眼瞎汙衊你,哎,你對我們咋這麼好,我們是感動的,你放心,有嬸子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你餓著。”
久酥輕笑道:“那我可就大口大口吃飯,再也不怕餓著了。”
他們遊歷天下,就是為了讓百姓吃飽飯。
翌日。
鎮上便傳來了訊息。
大彭道:“夫人,戛萍說老爺背後已經開始泛紫了,還發了高燒。”
久酥算了算時間。
“今晚亥時,將府門開啟,到時候,便將富成一網打盡,切記,不要驚動任何人。”
大彭猶豫,主動交代道:“富府的打手很多,少說也有三四百人,而且要是府裡出事,縣令也會派兵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