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至半夜。
久酥才將計劃安排妥當,她看著他們緊張地攥著默默使勁的樣子,輕笑安撫:“不用怕,如果計劃失敗,我會採取另一種計劃。”
“另一種計劃?”紀修為握拳放在腿上。
久酥應聲:“就是會多死一些人。”
中琴走到屋前,撐開傘。
“時間不早了。”
久酥道:“按照計劃行事,不過,此事要保密,我會將富府裡無辜之人,盡力救出。”
紀修為沒忍住,問:“您到底是誰?”
久酥止住腳步,從系統拿出令牌,朝身後舉起,昏暗的燈光照著令牌上深深淺淺的字,滿屋子的人都愣住。
令牌消失在眼前許久後。
紀修為看著已經走遠的人,他動了動嘴唇。
戛父問:“兄弟,你知道那上面寫的什麼嗎?”
“徐國丞相之令。”紀修為跪在地上磕頭。
戛家也連忙跪下。
短短六個字,卻是這輩子見過最重最貴的字,戛萍窩在婦人懷裡哭,“娘,再忍耐幾天,我們馬上就能得救了。”
聽到‘娘’字。
坐在凳子上的紀氏睜開眼睛,循著哭聲看過去,她心疼地蹲在戛萍面前,難過地嘴角顫抖:“女兒不哭不哭。”
“我不哭。”戛萍扯出一抹笑意,握住紀氏的胳膊。
她心中極為酸澀,都是富成那個混蛋,讓天底下多少家庭支離破碎,她看向鬢角泛白的娘,忍不住哭起來。
時間長了,娘也會瘋吧。
紀氏抱住戛萍,拍著她的後背:“不哭不哭,娘在呢。”
“不好意思…”紀修為雙手合十,朝兩人彎腰拜著。
戛父擺手,跟紀修為出了這屋子,“我們兩個大爺們去旁邊的屋裡擠擠吧,讓她們三個睡在一起。”
戛氏哭笑不得。
自己的女兒被別人‘佔’了,她回頭鋪好床,道:“妹子,咱去休息吧。”
戛萍扶著她。
紀氏笑道:“抱著女兒睡覺。”
“啊?”戛氏愣了一下,隨後,點頭道,“對對對對。”
戛萍睡在中間,被娘和…呃,這個嬸子抱著,她的心漸漸平靜,今晚,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家裡的兩個小廝早就被灌醉了。
江璟渾身酒氣,看到久酥,想要上前,卻怕燻著她,只能遠遠地伸手撫平她疲倦的眉頭,“阿酥,今晚讓紫檀和蔻梢陪著你,可好?”
“你快去休息吧。”久酥還沒有孕反,伸手抱抱他。
深夜安寧。
天亮後,雞鳴聲吵醒了阿飛和大彭,他們被扔在了柴房裡,看著身上的破被,阿飛嫌棄地扔開。
“他奶奶的,咋讓我們睡這種地方?”
大彭穿上鞋子,“餓死了,我都聞到香味了,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戶人家都已經落魄了,還有好酒好菜,走,我們快去吃。”
疾步走出院子,來到堂屋。
看到滿桌子的菜,肚子裡的饞蟲被勾了出來。
旁白,還擺著昨晚喝的酒。
阿飛皺眉,“為什麼讓我們睡柴房?算了,我也不計較,吃飯也不叫我們,你們坐在主位合適嗎?”
他緊了緊褲腰帶,耀武揚威。
然而,並沒有人理會他們。
“來,讓一讓。”紫檀端著燕窩,從兩人路過,兩人眼睛緊緊追隨,這可是好東西啊,只有有錢人才吃得起。
他們跟著過去。
紫檀跪坐在地上,舀了兩碗,直起腰恭敬道:“丞相夫人,白小姐,您請喝。”
阿飛抓起一把瓜子,笑著嗑瓜子。
“咋還有人的名字是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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