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上曾在呂奉先座下任副將。”楊娜說起先輩來還很是敬畏。
“那就是卸嶺後人了。”秦昭昭趕緊把茶杯遞過去跟她碰了一下,“都在書裡看過,頭一次見到你們真人啊,業務都發展到國外去了,厲害~”
楊娜驚奇地發現秦昭昭居然知道他們家這個盜墓門派,又聽她說起是書上看的,便追問是個什麼書。
“墓下吹燈~”秦昭昭想了下名字,但說是二十一世紀的小說又會暴露身份,便扯謊說是清朝的志怪盜墓小說,是她爺爺家老宅子收藏的書。
“倒是本奇書,若你還能找得到也借給我看看唄。”楊娜還挺感興趣的,古往今來他們門派都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不想竟然有人願意給他們著書。
祖上幹這一行,在戰爭年間倒也還算過得好,楊娜因家裡學到了不少歷史知識,後來上了學考試進了百大的歷史系,後面才申請的出國去波蘭學國際關係,輾轉又到了大使館工作。
正如秦昭昭所說,大使館的工資給得並不高,她現在的生活富足全因認識了波蘭的一個收藏家,他對華國文物很感興趣,楊娜便在他的博物館做兼職顧問,賺著自己的第二份收入。
秦昭昭尬笑著說回去找找,有機會一定拿給她看看。
到津口的火車得整整兩天,秦昭昭和楊娜聊了很多,從她家的顛沛流離到找尋楊桓的苦痛,她向秦昭昭展示了和宋北全然不同的經歷。
楊娜家1937年冬天之前都住在蘭京,祖上就是幹古董生意的,家裡條件還行,駐紮在蘭京城的官長們都喜歡到她家來看貨,那會兒她才13歲,楊桓10歲,都在城裡上小學堂。
有天下學回家吃飯,她爹急慌慌回家喊她媽收東西,要舉家南遷,說是松湖會戰敗了,珊海全部淪陷。
楊娜她爹看古董的本事厲害,算大災的本事也很厲害。
北伐時就算出了蘭京城會在龍潭有大戰,當天就帶了老婆孩子躲到隔壁除州,等龍潭的仗打完了才慢悠悠回蘭京,繼續開他的古董店。
可這次不行,松湖會戰打得太激烈了,他掐指一算事有不妥,蘭京龍脈已然氣盡,再待下去恐生靈塗炭。
楊老爹雖然是個為人不恥的盜墓商人,但家國情懷他是不缺的,拿了自己收藏的寶貝去找蘭京守備軍將軍唐生,說了龍脈氣盡的事,請求疏散城裡百姓。
可唐生並不理財楊老爹這番言論,依舊我行我素想要在這一戰上成名,還將楊老爹抓起來說他霍亂軍心。
好在關押的將軍和楊老爹有些交情,偷偷將楊老爹放走了。
楊老爹回家後便帶著全家人出城,路上逢人就勸,有人不屑一顧,有人嗤之以鼻,也有人如臨大敵。
在他們離開二十天後,蘭京城便發生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楊家人一路南下往胡州去,楊桓便是這會兒丟的。
南下逃亡的人太多了,路上遇到了鬼子的小隊把逃難隊伍衝散,楊老爹再回頭就找不到楊桓。
戰爭年間不可能為了一個娃就拋棄全家的生路,楊老爹只好帶著全家人先離開。
胡州所在的地方相對偏遠,地形複雜多山地勢又高險,經濟和戰略價值都不高,歷來是兵家不爭之地,楊家也得以在此安全地過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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