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附近生態不錯，大片的麥子也吸引梅花鹿來棲息，秦昭昭倒還真找到了幾頭正在哺乳期的梅花鹿。
她直接下地底一溜煙殺到了梅花鹿窩裡，控制樹藤綁住梅花鹿的四肢，寄完奶興高采烈地回來，一出地道就和叩開她門的楊桓大眼瞪小眼。
“哪裡來的坑？”楊桓指著掩住她半身的坑洞驚奇不已，搞不清楚她為什麼要在屋裡挖這麼大個坑。
秦昭昭臉不紅氣不喘地爬起來，把滿飯盒的羊奶遞給他，“快去喂小貓吧。”
楊桓捧著飯盒都呆滯了，“你這是又從哪裡搞來了的？”
“老天爺的賞賜！”她可不想去解釋，拉著楊桓的胳膊跳出坑來，推著讓他快去喂小貓。
小貓就等著這口奶，喵喵叫得人心疼，楊桓把小貓的盆洗乾淨，小心地把奶倒進盆裡，安撫著讓它快去喝奶，這小貓倒是很有靈性，慢慢爬到奶盆前就開始舔奶。
楊桓輕輕摸著小貓的耳朵，唇角盪漾著溫柔的笑容，秦昭昭蹲下來看貓，一抬眼卻看到和泛著紅血絲的眼睛。
“你哭過了？”秦昭昭歪頭打量著他，心裡對宋北這麼冷情地放走兩人更是不滿，這可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啊，他都一點看不出傷心難過的。
楊桓下意識地擋住眼睛，掩飾著自己的模樣，“沒有……沒有哭。”
“哭又不是罪，男人有淚不輕彈這種話別信，傷心之際誰不哭啊。”秦昭昭兩手放在自己膝蓋上瞧他的侷促，“你會走嗎？”
“會，就等軍部下命令。”楊桓認真說著，看向秦昭昭的眼裡帶著難掩的悲傷。
他的回答讓秦昭昭臉上浮現出不捨，她是發自內心的不捨得，楊桓把步兵團當成自己的家人去愛護，在他的日記裡沒人個人情感，記敘的都是和官兵們的日常。
這樣全心全意為團體的人，卻要離開集體去新的地方打拼，這對他來說並不公平。
“你走了，趙哥也走了，團裡都不熱鬧了。”秦昭昭捧著臉惋惜，“團長要指著我一個人練，想想都好難熬啊。”
楊桓點頭，宋北並不會因為喜歡秦昭昭，就放縱對秦昭昭的訓練，光是他參與制定的，對秦昭昭的未來訓練計劃都有幾百頁。
他作為看客都覺得慘，這是往死裡訓啊，殘暴程度比他們當年有過之無不及。
“你說相機修好了，我來拿……”楊桓覺得這個話題實在沉重，聊起來心裡都是沉甸甸，便跟她說起了別的事情。
秦昭昭去袋子裡找出他的相機來，反正沒人看見她就直接修復了的，還給他造了不少膠捲和電池。
“這相機有點老了，等過段時間中科院那邊集中電路搞出來，我再給你更好的相機。”秦昭昭給他承諾著，“就是不知道那時候你在哪裡。”
楊桓的相機算是失而復得，他上了膠捲在裡面，抬起來就對著秦昭昭拍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