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丞相府的書房內,氣氛凝重如鐵。
柳文淵早已從安插在攝政王府的眼線——那個假的“晚晴”口中,得到了昨夜那場“活色生香”的詳細稟報。
他立刻便將霍雲湛秘密召集到了府上。
“……事情,便是如此。”柳文淵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撇去浮沫,眼中卻閃爍著毒蛇般的光芒。
霍雲湛聽完,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想也不想便斷然否定:“不可能!”
“這定然是假的!”他聲音裡充滿了篤定,“我與沈清辭相識多年,對她再瞭解不過!她性子清高孤傲,斷不可能做出此等不知廉恥、自甘下賤之事!”
“哦?”柳文淵聞言,卻是笑了,那笑容裡,充滿了對霍雲湛這番深情的鄙夷與不屑,“凡事,皆有可能。”
他放下茶盞,慢悠悠地分析道:“沈清辭,畢竟是嫁過人、懷過孕的婦人。她早已嘗過那男歡女愛的滋味,知道其中有多快活。”
“如今,她驟然嫁給了楚寂塵那樣的廢人,被迫守了活寡,心中……定然會有巨大的落差。”
“更何況,”柳文淵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精光,“前幾日,我們不是還特意安排了一出好戲,讓她親眼看見了,楚寂塵與那雲瑤母女親密無間的模樣嗎?”
“丈夫心中另有白月光,對自己又‘無能為力’。多重打擊之下,她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做出這等荒唐之事,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霍雲湛的睫毛,不受控制地輕輕顫了顫。
他心裡,依舊覺得困惑。
如果……如果沈清辭當真那般缺男人,為何……不來找他呢?
他們畢竟曾經是夫妻,有過肌膚之親。
雖然之前外面傳聞他不行了,可後來,他不也透過柳若蘭,將此事給澄清了嗎?
霍雲湛的心思千迴百轉,最終,還是將這些不該有的念頭壓了下去。
他看向柳文淵,沉聲問道:“那……岳丈大人,打算如何行事?”
柳文淵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陰鷙而得意的弧度。
“此事,可是我們如今手中,握著的,對付沈清辭和楚寂塵的……最大一張王牌。”他慢條斯理地說道,眼中閃爍著老狐狸般的光芒,“自然,要好好利用。”
他站起身,在屋內緩緩踱步,聲音裡充滿了算計:“楚寂塵此人,性情乖張,暴戾成性,且佔有慾極強。你覺得,以他的性子,若是當眾得知,自己新娶的王妃,竟趁他不在之時,與人私通,給他戴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他會如何?”
“他定然會勃然大怒!”霍雲湛幾乎是脫口而出。
“沒錯。”柳文淵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屆時,他盛怒之下,必不會有絲毫猶豫,定會……對沈清辭那個賤人,痛下殺手!”
“而以楚寂塵的身份地位,一旦他對沈清辭動了殺心,這普天之下,能保住她性命的人,可就不多了。”柳文淵笑得愈發陰險,“陛下和我,應當算是……她最好的選擇了。”
霍雲湛沉吟片刻,卻還是有些擔憂,他提醒道:“岳丈大人可別忘了,沈清辭的手中,或許還握著沈家那支所謂的‘私兵’。”
“私兵?”柳文淵聞言,卻是嗤笑一聲,眼中充滿了不屑,“即便沈家當真有私兵,又能如何?”
“你覺得,那些鐵骨錚錚的軍人,會心甘情願地聽從一個女人的調遣?更何況,還是一個因德行有虧、不守婦道,而被自己夫君追殺的女人?”
“私兵也是兵,是兵,便想要建功立業,想要封妻廕子!他們絕不可能,為了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毀了自己的一輩子!”
“此事,於我們而言,反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柳文淵的嘴角緩緩彎起,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我聽聞,沈清辭那個賤人,竟還有心情,在為自己的生辰宴大肆操辦?”
“那好得很。”
“到時候,我們便可藉著她自己的生辰宴,當著滿朝文武、京城貴婦的面,將此事……徹底揭露出來!”
“我要親手,為她送上一份,永生難忘的……生辰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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