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羅大陸之青刀紅劍

第4章 異象天生

有魔修毒殺三千里生靈,草木皆枯。牧九歌過而泣,淚落處枯枝抽新芽,轉瞬成林。有毒蛟欲噬之,林間忽生金絲,縛蛟成杖。鄉民立生祠,香火自燃而不滅。

與魔尊決戰於隕星崖。將敗之際,北斗七星忽墜其劍鋒。魔尊駭然:“天道竟為汝改易星辰!“是夜,魔尊頭顱被奉於正道堂祭品臺上。

又偶遇一欺師滅祖之徒,牧九歌訓斥之,話音未落,叛徒周身燃起無色之火。罪者哀嚎求饒,牧九歌嘆:“非吾罰汝,乃天行誅。“火隨語熄,叛徒修為盡廢而性命無損,眾始信其言合天道……”

王之塵一直認為這只是一篇虛構的故事——在此之前。

但經歷了今日這遭……

他不得不信,這世間,確實有人可能得天眷如此之隆盛,好似天道之子嗣一般!

真是,令人……

就在這時,

少年發覺身上的火焰已被天上的雨水完全澆滅,

之前捆縛手腳的麻繩早被燒成了黑灰,

而自己的身上也因此身無寸縷!

她本能地用雙臂捂住自己的隱私部位,

以期遮掩。

但不知怎地,即便蹲下了身,將身體蜷縮成一團,也還是不能將上半身的浮凸完全掩蓋。

她苦惱地環起雙臂,

力圖將側邊的溢位儘量擠回腿彎。

但可能是長久的束胸讓她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沒有一個確切的概念,

以至於她的雙臂愈用力,愈使其身形顯得豐盈有致。

她臉上一直竭力保持的平靜,

也多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慌亂。

用草木灰塗抹得灰黑的臉頰,可見一抹隱隱的酡紅。

王之塵注意到這點,

他本不應在乎一個凡人的羞怯,

但還是默默地從袖中的儲物囊裡掏出了一襲寬大的長袍,

然後扔給了祭臺上的少女。

轉過身去......

雖然對於一位修真者而言,是不應該與一個凡人之間講什麼男女之別的。

(修真界中有一個經典的笑話,便對此進行了一番戲謔:“在修真者的面前,裸身的凡人,好似一隻扒光了羽毛的雞。就算是面板白潔些,人也總不可能會對一隻雞起性慾。”)

但王之塵在修真者間也屬於一個異類——他總是對這群凡人抱有一種莫名的善意與尊重。

大概就像是凡人間也有一群追求於愛護動物的人一樣,對動物滿懷著一種真摯、熱情的情感,

修真者中亦有類似的人群,他們慈悲垂目,關懷弱小的凡人,體察凡人的苦楚,熱衷解決凡人的困苦。因魔道勢力強大,他們自發性地團結為一個組織,以面對團結的敵人。

而這個組織的名字,即叫做“愛人協會”!

王之塵是協會中的一名青銅會員,等再完成幾次協會佈置下的任務,他大概便能升上白銀......

祭壇上的少年,準確的說是少女,將王之塵送的大袍裹上後,

怯怯地叫喚了王之塵一聲“仙人”。

王之塵點點頭,正欲轉回身來之際,

忽地,

他眉頭一皺,叱道:“孽畜!”

……

距祭壇一公里開外的一處高坡,

其上穿著黑色僧袍的和尚,正急得團團轉。

雨水從他的身體流過,卻不能沾溼他的身體半分,

如同二者間隔著一層透明的塑膠薄膜。

而他那亮得反光的額頭、後腦勺上,此刻卻濡溼著,佈滿了黃豆大的汗珠。

“天道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應該啊!大人不是說已經短暫矇蔽了天道感知嗎?”

“距天道解封,該還有兩天才對!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黑僧袍和尚咬緊了牙關,其用力之深,甚至使牙齦滲出了血絲。

“不行,不能再等了!”

“儀式必須要進行下去!”

他瞥了眼詭譎莫測的天空,

光禿的頭顱開始變形,腦後長出黑色的毛髮,

身形佝僂,四肢著地,黑色僧袍化作一身皮毛,尾椎骨處長出了一根粗長的尾巴。

仔細一看,竟是隻禿頭黑皮狗!

它張開狗嘴,露出猙獰泛紅的利齒,粘稠惡臭的涎液如鼻涕液般在它的齒上粘黏,在它的口中拉絲,從它的口旁流洩,落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個坑洞。

只聽得一聲狗叫,它在山林裡瘋跑起來(天上有雷霆,不敢上天),看它所行的方向,正是祭壇所在處!

半分鐘不到,一公里已過,祭壇已在眼前。

祭壇上,火焰已經被澆滅,少年仍跪坐在原地,只是衣衫溼透。

黑皮狗殘忍一笑,一個發力,便蹦向祭壇上空,

一張深不見底的大口,漆黑如淵……

……

“啊!”

一聲慘叫。

血液四濺!

一道白光劃過,便貫穿了黑狗的身軀,其衝力猶帶著它倒飛了幾百米。

待它們停下,定睛一看,那道白光竟是一把無柄的狹長利劍!此刻正插在黑狗的腹部,尾端入地,將黑狗牢牢地錮在地上。

黑狗嗚咽著,卻不敢掙扎半分,因為只差半寸,那把劍就要刺穿它的妖丹!

“爾安敢如此!”狗嘴裡吐出了人話,它吠道,“你知道我的主人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的狗。想殺便殺了,又如何?”

王之塵解除咒法,顯露出了身形。

“且看清了我的面貌,好叫你身上的魂咒、背後的狗主人知曉,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太玄是也!”

說完,白光一滑,將黑狗剖成兩半,剖面光滑如鏡。

然後王之塵手一招,黑狗屍體下飛來一顆不甚規整的圓珠子。

他捻住一看,

“哼!其內玄力渾濁不堪,定是靠吃人晉升的偽丹!”

“……卻也值點錢。”

說罷,將黑狗屍體和妖丹都收進袖中。

身旁的地上,

一個疊一個的躺滿了人。

他們早被王之塵嫌聒噪和怕麻煩,在現身後一個揮袖,放出飛劍的同時,順便放倒了他們。

他穿過昏睡的人群,

每走過一個人,就會有一道紅色的細小光點從那人的頸部鑽出,隨後盪盪悠悠地跟在王之塵的身後。

漸漸的,紅色光點越積越多,如海潮,越漫越高。

當王之塵走到祭壇下方,“海潮”已至最高點,將落未落,彷彿一個身材魁梧的巨人,正要發出攝人怒吼,欲擊未擊。

“唉,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王之塵不耐煩地往後瞥了一眼,頓時,猶豫的“海潮”再沒了落下的機會,已被無數道無形的劍氣打碎成了無數道微不可察的細末齏粉!

他一步跨過刺棘,來到少年面前。

少年仰頭望著他。

“仙人,帶我走吧。”

“不想。”

王之塵兩指一捻,從少年的後頸處捉出了一枚黑色光點。然後從袖中掏出一塊玉牌,將黑色光點封印入玉牌內。玉牌上浮現數字“柒”,破碎,又凝聚,幻化為“捌”。

期間他漫不經心地隨口說道:

“你是個註定帶著許多麻煩的人。而我討厭麻煩。”

少年聽此,默然淚下,以頭搶地,動情哀聲:

“我父母早逝,一人孤苦度日至今。幸有父老鄉親幫扶,讓我不致凍飢受苦而死。我心中真真切切地把他們當作自己的父母親朋。可……今日之事……讓我知道,其實我一直都是孑然一身,於塵世無所牽掛。所以,若仙人不收留我,我真就無所去處了……請仙人您就大發慈悲,收下了我吧!讓我幹什麼……都行……”

“啊呼——”王之塵打了個哈欠。

天空已放晴。

他信手一揮,將綁縛著少年手腳的麻繩斬斷。

“你有些特殊,趁早逃離此處吧!免被人當作耗材。”他提醒道。

隨後看也不看少年,踏空而起。

正準備化虹而去。

忽然,

隨意一瞥之下,

發現下方的少年胸襟處露出了一枚彩色的小石頭,在陽光下微微閃光。

又一瞥。

這……好像是……

再一瞥。

這他娘,不會真是……

不瞥了!兩隻眼珠子直直地盯著那枚彩色石子!

這他娘!他娘!他娘!真是!好像還真他孃的就是織天石的殘片!

王之塵清咳一聲,不動聲色,一本正經地從天空落下,

隨後大義凜然地站在少年的面前,目露悲憫,說道:

“唉,惜哉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最終還是不忍看你這孩子走上歧途,回來了……往後,我們便是師徒關係。你這因果,我承接了!”

“只望日後求你一件事。待你出師後,不要把為師的名字說出去,那便是對為師的最好的報答了……”

“……”

少年剛開始有些懵,隨後反應過來了,大喜過望,心中激奮。

就像是落水的人,看見岸邊有人經過,呼救,卻沒想到那人徑直走開,正絕望時,又看見那人拿著一根長樹枝返了回來!

這位仙人,哦不,是仙師,真是一位大好人啊!

他旋即拜謝。

“多謝仙師大慈大悲,收留我為徒!”

“哎,快起,快起。”王之塵扶起少年,順手將少年的衣服用法力烘乾。

少年感動,再次道謝,表情變得更為恭謹,身軀微躬。

“既已是師徒,我們之間便沒必要講究這麼多禮數了!還有,既已是我的徒弟,還不知道你的姓名是?”

“回師父,小徒我姓白名黎。”

“好,白黎,你還有什麼東西要收拾嗎?沒有的話,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

“師父,沒的。我已決定拋下俗世的一切。”

“倒也不必如此……唉,算了,那便隨我走吧。”

說著,王之塵一揮袖,裹著白黎便衝上了天空,化虹而去。

只拋下一串串驚恐的尖叫。

……

……

當遁光路過黑風谷,

遁光中的王之塵驀地停住,輕“咦”一聲,好似發現了什麼,旋即輕笑。

“呵,我來助你!”

隨即口吐一顆銀白劍丸!

劍丸滴溜一轉,化作一把細長雪白的無柄長劍,長三尺許,懸浮於半空。

其周身包裹著一層白色芒光,目觸則刺。顯得此劍寒光畢露,神秘威重!

王之塵口吐一聲:“去!”

長劍當即變作一道白色遁光,如天空閃電一瞬墜地,俯衝而降,銳不可當!

看其劍指!

赫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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