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好多天,因此他不放心。
“走了的,我一直看著他往學校方向走的。”趙菊蘭說。
微微一頓,輕嘆了口氣,斜了她男人一眼,然後哭笑不得道:“都怪你,夜裡睡那麼晚,害我早上醒不來,倆娃這學期好不容易保持一回都沒遲到,這回,終於叫你打破了。”
“還不是你想聽,一直纏著讓我講!”牛有鐵笑著回懟一句。
趙菊蘭又斜了她男人一眼,隨即便碎碎唸叨著倆兒子會不會被罰站,會不會被教鞭打等等,越想越心疼。
牛有鐵卻笑著道:“叫先生好好打,不打咋能成材?”
“行啦你!”
倆口子拌了一會嘴後,趙菊蘭便回廚窯做早飯去了,牛有鐵趁著早上的空閒,拎著二籠和他父親一起去麻油河收網了。
隨著天氣的轉暖,河面冰層的逐漸融化,麻油河裡的魚雖然越來越少,但現在仍然能撈到不少魚,以前他一天能撈二三十條,現在兩天或三天,也依然能撈到二三十條。
事實上,到現在他家的冰窖裡已經儲存了有兩三百條魚了,層層疊疊,堆的像山一樣高。
......
......
遠在麻油第三大隊的麻油小學裡,學生剛跑完早操,此時是休息和上廁所時間,再過一會,就是早讀。
二慶抱著紅腫的手,來到一年級二班門口,把他哥喊了出來。
就在剛剛不久,他果然如自己所思所想,給班長二虎掄了一教鞭,雖然不像以往那樣扔教鞭盲打,但這次他被要求直接打手,雖然只打了一下,但那一下,直接把他的手打腫了。
二慶疼得眼淚花子都流出來了,他覺得很委屈。
“咋啦你?”大慶關心地問。
“我班裡的班長把我手打腫了。”二慶近乎哭訴道,一邊把他受傷的手給他哥看。
大慶一看,怒火中燒,“班長是誰?走,我給你找他去!”
“他叫二虎。”二慶帶著哭腔說道。
隨後,他就帶著他哥,來到學前班三班的教室背後。
這個教室是起脊式土瓦房,牆體為純胡基壘砌,屋頂覆蓋著青瓦,教室背後是學校的夯土圍牆,比較偏僻。
大慶厲聲道:“你現在回教室去,把打你的人叫出來,叫他來教室背後見我!”
見他哥一副厲害的樣子,二慶頓時心裡滿滿的安全感和自豪感,扭頭就回去把二虎喊出來了。
“二虎,教室背後有人找你。”二慶中規中矩地帶話給二虎。
二虎不知情,好奇跟了出去。
當他看到找他的人長得和二慶有幾分相似時,心裡開始慌了,還不等他開口,大慶拾腿上前,就一把抓住了二虎的領口,大聲嚷道:
“我弟的手,是你弄的?”
二虎個頭矮了大慶一頭,見大慶咄咄逼人的氣勢,就慫了,委屈似的看看受傷的二慶,又看看大慶,嘴裡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
二慶見狀得意道:“是他,就是他弄的。”
然後,大慶掄起巴掌給二虎吃了兩個肉包子,間隔三秒不到,二虎的臉就像二郎山的猴屁股一樣紅了,上面還殘存著手指印。
然而,二虎卻是抿著嘴,始終都沒有吭一聲。
大慶也是敬佩二虎的能耐,出完氣後,他準備回去,但二虎突然擋住了大慶去路,惡狠狠地瞪著大慶道:
“有本事你在這等著!”
“等?!”大慶一愣,心說老子還沒怕過誰,雖然這樣想著,心裡還是有點緊張,但礙於面子,他還是冷冷地道:
“等就等!我還怕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