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呃!誰敲門哩!快......快起來看看!”
“啊呀!天都亮了麼!”
“快,大慶,二慶,你倆還死睡著幹啥?!趕緊起來不,都遲到了!”
廚窯內,趙菊蘭的尖叫聲如雷鳴般響起來。
就在剛剛,她被連續的幾次敲門聲驚醒了過來,抬頭一看天窗,好傢伙,都有亮光穿過縫隙射進來了。
一想到倆兒子還要上學,她就慌了。
“哎呀呀!你倆咋碎賊種子,這麼能睡啊!自己都不知道醒來嘛!光靠我!你看......這下靠晃脫了麼!”
大慶和二慶一聽,也是非常的無辜,兄弟倆揉著困的睜不開的小眼睛,大腦宕機一般,好半天都在發呆,不知所措。
這時,範改花的嚷叫聲響了起來。
“好天神爺哩!你一家子睡的實騰騰的麼!天都亮成啥樣子了!”
“倆娃都不上學呀!我真是服了你們了!”
一早起來,她看到大門關子還沒拉開,就知道大慶和二慶還沒去上學,因此她一著急,就直接開口抱怨了。
“起來了起來了!”趙菊蘭趕忙道:“唉,都怪我都怪我,剛剛一蚱蜢睡實了,把時間誤了!”
隨後她火急火燎地務弄倆兒子穿衣服,臉都沒來得及洗,就送出門去了。
“去了跟你先生認個錯,就說,下回保證不遲到了!”趙菊蘭耐心地給倆兒子叮囑道:“態度放誠懇些,我想先生也不會怪你啥!”
隨即,她又很不好意思地笑道:“這回是媽的問題,都怪媽沒把時間把握好,去吧,快點去,跑快些還趕得上早操。”
大慶聞言很是無語,卻也沒辦法。
他主要是害怕他班主任的榆木教鞭,雖然只有小拇指粗點,但打到人手上會非常的疼。
而他班主任總會以此懲罰遲到,不服從班級秩序的壞學生,懲罰完還要罰站到教室門口面壁思過。
想到這,他都恨死他媽了。
二慶當然也很生氣,他怕的並不是他老師的榆木條子教鞭,而是他們班的班長,一個綽號叫二虎的小胖子。
這傢伙總喜歡仗著他班主任給的一點小權,隨意懲罰班上的同學,其“嚴厲”程度,堪稱變態!
二慶知道他這次的遲到,一定會被二虎罰站到講臺上,然後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兒,故意將教鞭掄出去打他。
打到了算完,打不到會繼續打,直到打到為止。
而打的時候,他還不能閃躲,閃躲一下會被懲罰多打一次。
事實上,二慶知道班上的學生被二虎這樣懲罰的時候,每個人心裡都非常的害怕,他們怕那教鞭不長眼睛,打到他們的臉上,或眼睛上,尤其是眼睛,人當場就會變成瞎子。
而每每如此懲罰人的時候,有心理脆弱的學生直接就被嚇哭了,但他還是照打不誤。
總之,想到這些,二慶心裡就不由地撲騰騰地跳。
但這些,趙菊蘭一概不知,她只知道遲到肯定會被班主任罰站,畢竟她唸書那會兒,學生犯錯就是這麼操作的,因此她還覺得沒什麼。
看著倆兒子揹著書包叮叮噹噹地跑上塬,一直沿馬路往大十字路方向跑去後,趙菊蘭便才折了回去。
這時,她男人已經穿好衣服走出來了。
“倆人走啦?”牛有鐵關心地問。
“走了。”趙菊蘭說。
“你看他們往學校方向走的?”牛有鐵又問。
他依稀記得前世大慶因為害怕被老師打,有一段時間一直沒去學校,而是悄悄蜷縮在大碾場上的麥秸垛背後,一待就是一天,等學校放學了,他才背上書包佯裝放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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