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和秋菊幾人聞言，都氣得渾身直抖。
宋錦書卻沒什麼反應。
這些話，這兩年她已經聽得夠多了。
即便是在靜修庵受罰時，有京中的貴婦千金們過去祈福，看到她也免不了罵她幾句，以解毀臉之恨。
她也曾為自己辯解過，可無人會信，也無人會在乎。
如今聽到這些，幾乎已激不起她任何情緒。
只是淡淡笑道：“各位夫人說得不錯，若不是宋錦音，你們也不會砸了這麼多銀子進去，臉上還毫無光澤，我看各位的臉，倒是比我這個去了靜修庵兩年的人還要衰老幾分。”
幾人聞言，臉色皆是一變，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臉，不想讓宋錦書直視。
她說的沒錯，她這個去了靜修庵兩年的人，臉色竟還這般白皙光彩！
而她們，精心保養了兩年，花了那麼多銀子，似乎並不見什麼效果！
只是此事，她們自然不想承認。
誰願意承認自己的臉不如另一個女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宋錦音在誆騙我們的錢？”
“你妹妹為了你，千辛萬苦研究出來解藥，為你脫罪，你反倒汙衊她！？”
“若不是因為當年你賣的那些東西毀了我們的臉，我們怎會如此，你也好意思說？”
“當年若不是你妹妹的解藥，你都被拉去砍頭了，你竟還怪起了她！”
幾人儘管心中存疑，卻也不可能相信宋錦書一面之詞。
畢竟當初宋錦音拿出瞭解藥治好了她們，是事實！
宋錦音聽到這話，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卻也不由得有些擔心。
她賣的東西又不是神丹妙藥，自然不能真的讓人“美容養顏”、“永駐青春”！
只是此事，更不能讓這些人知道！
她連忙上前將宋錦書擋在身後，神色為難地看著幾人道：
“各位夫人莫生氣，我姐姐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她一臉的善解人意，“此事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姐姐已知道錯了，她當初也不是故意的……”
幾人聽到這話，情緒這才平復了下來。
看著宋錦書的眼神，卻仍然充滿怨恨。
“錦音，還是你好，她都如此對你了，你竟還為她說話。”
“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必不饒她！”
“宋二小姐，這種地方日後就不要讓她來了，否則我們可不敢再用你鋪子裡的東西！”
宋錦音連忙點頭，拉著幾人走到一邊，親自為她們介紹產品。
秋蘭和秋菊見狀，卻都氣得不輕。
她們還想說什麼，卻被宋錦書伸手攔了下來。
她朝二人搖了搖頭。
她知道，她此刻說什麼都沒用，就如同兩年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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