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看見了,你能馭使青龍啊!”
徐弘遠奔上前,一把抓住陳陽的衣襟,露出欽佩之色,面部又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
“如此神通,真是仙家手段……剛才那鬼物差點嚇死我!”
“咳……淡定,只是小小伎倆,不足掛齒。”
陳陽擺擺手,“鬼魔既然已經被我鎮壓,現在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話音剛落,天邊忽然爆出一道沉悶雷聲,轟隆炸響,滾滾而來。
奇怪的是並沒有閃電劃過。
“嗯?”
徐弘遠好奇地抬起頭,“是西圃的方向,怎麼好端端打了個悶雷?”
“那不是雷,是天破。”陳陽解釋道,“法術、陣勢之類的東西被破除時,就會發出這類聲響,如同平地裡一聲霹靂。”
“這麼說來,那個蕃僧就在那裡?”徐弘遠咬緊牙關,“這人好大狗膽,我倒要問問他,怎麼敢在公府害人!”
徐弘遠將綠蘿扶進屋,又提著把開了鋒的寶劍出來,凶神惡煞道:“師父,我隨你一起去。”
陳陽點點頭,“也好。”
殺人須見血,斬草要除根。
陳陽知曉蕃僧法術被破,大機率已因反噬而受到重創,此時不將其斬殺絕了後患,還等什麼?
但為避免其垂死掙扎、做困獸之鬥,陳陽還是將熟銅棍提在手中。
剛才動靜如此明顯,只怕整個國公府都聽見了,有徐弘遠在身邊一起行動,也更方便。
黑夜之中難以視物,於是陳陽走在前頭開路,而徐弘遠提劍緊跟在後。
經過兩道彎,又走過月牙門,片刻功夫,二人就已來到西圃。
此刻,滿滿的火把與燈籠,已經將這裡照耀得如同白晝,人影相互交叉,幾無空隙。
陳陽白天見過的那個蕃僧渾身浴血,倒在地上,瞪著雙空洞的眼睛,已經停止呼吸。
“……”
小公爺徐弘志緩緩從蕃僧胸口抽出佩劍,信手將沾染的血跡甩在地上,如一簇梅花。
他的姿態優雅而嫻熟,劍法精湛。
“三弟,道長,你們都來了?真珠上人在府內修煉邪法,被我察覺動靜後帶人趕來,已將其誅殺。”
旁邊下人將劍接過,小公爺轉過頭,望向面色鐵青的徐弘遠,還有冷漠的陳陽,露出和善微笑。
“是我識人不明,才讓這左道妖人混入國公府。”
看著自家大哥熟悉的臉龐,熟悉的微笑,徐弘遠卻莫名打了個寒顫,像是忽然掉進了冰窖。
他頭一次覺得大哥這麼陌生,就連公府也這麼陌生。
“哎呀。”陳陽冷笑道,“小公爺的動作倒快。”
“若是連家宅安寧都守護不了,又何談國家大事?”小公爺關切地道,“道長身上有血跡,可是受了傷?”
“些許小傷,並不礙事。”陳陽冷冷地看向地上的蕃僧屍體,“小公爺可知道剛才他施法是要害誰麼?”
“這……”小公爺依舊真誠,似模似樣地皺起眉頭,“我倒真不知道,請道長指教。”
陳陽只冷笑不語。
徐弘遠默不作聲地將頭低下,事到如今,他即便再傻也能察覺到不對。
“夜已深了,二位還是回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
小公爺走至徐弘遠面前,關懷備至:
“三弟,你真是找到了個好幫手,這樣為兄就放心了。”
徐弘遠又打了個寒顫,聲音細小若蚊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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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眾人一起用過早飯後,徐弘遠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練起八段錦也顯得沒有精神,心事重重。
陳陽並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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