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週一瞪眼,正要怒罵,卻聽江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師尊,讓他們走。”
溫周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江暢,卻見寶貝徒兒面無表情,眼眸裡彷彿燃著一道火。
“我和她的恩怨,應當由我自己解決。”
溫周怔怔看著江暢,眼底發酸,輕聲問:“這麼挺著,不累嗎?”
“不累,樂在其中。”江暢緩慢地說:“師尊,其實我是個喜歡鬥爭的傢伙。”
可師尊知道你根本在強顏歡笑啊。
溫周閉起眼,深吸了好幾口氣,恨恨地撤了法陣。
柳辭境等人長舒了一口氣。
“師妹,我們走。”徐慕寒快速說道。
宗門正是擔心寧虞目前修為剛破金丹,遊歷有危險,才讓徐慕寒一同隨行。
若寧虞在這裡出事,徐慕寒也要完蛋。
但願這個傻子別再節外生枝了。
徐慕寒想起前世自己居然還那樣痴迷她,便覺得一陣噁心。
寧虞經過江暢身邊卻故意停下。
“我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勇氣讓你選擇與我為敵?”她面色漠然,用密法傳音:“就算我挖走了你的靈根,也只是取回我自己的東西。況且我給你的補償,甚至對你而言利大於弊。”
“就因為你在這短暫期間內受了些微不足道的委屈?可你要知道,你之前所有的,都是我給你的。”
江暢冷笑幾聲:“你當我是保險櫃?連密碼都不帶的那種。”
寧虞蹙眉,頗為惱怒道:“哼,不知所云。”
“方才那刀,想來就是你的底牌。”她像只驕傲的孔雀:“原來是有隕落仙人為你注道,這才改變了你的命數。但這一刀,你用的早了。”
想起江暢那一刀,寧虞還是心有餘悸,她在其中看到了“道”的力量,而且非常“道”。
那是屬於至少元嬰圓滿才能領悟的法則,事實上,她的言出法隨就是她的道。
這也解釋了江暢為何有恃無恐的離開江家後變得如此優秀,可寧虞也看得出,江暢已將這份道消耗殆盡。
要是她修為再高一些時使用,寧虞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
所以凡人就是這般愚蠢,一朝得道,卻不知……不是屬於自己的力量,都將消散。
江暢譏諷的笑著:“不巧,我也知道你的底牌。”
寧虞冷笑,心想你居然以為看穿了我?
“狂妄又無知。”
她拉著柳辭境快步流星離去,一刻也不想多呆。
明知道不妥,但柳辭境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江暢一眼。
她……應該也沒事吧?
只是那一刻,他沒意識到自己居然是在擔心她,只以為那是出於君子該有的憐憫和善意。
當時只道是尋常,回首已是情晚。
溫周還在氣頭上,大喊大叫道:“師弟,今日起就在宗門前給我立個牌子,謫仙與狗不得入內!”
寧虞腳步一頓,銀牙暗咬,強忍著將怒意壓下。
她心中暗中立誓,等她登上大道那一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踏平青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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