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業卻是第一時間抱起迴歸孩子形態的周黎,心疼地問:“哪裡感覺到痛?我看看。”
“師尊。”周黎委屈的憋著小嘴:“我是不是很沒用?”
徐長老一愣,連忙安慰道:“你怎麼會這樣想呢?丹藥天賦是我見過最有創造力的,何況還有金剛明王身,先天體質中防禦最高的一檔。”
“就是這破王體一點都沒用!”周黎哇哇大哭:“你就會騙我!什麼防禦最高,誰都能踩他兩下。”
徐長老哭笑不得:“那可號稱靈清宗真傳最強的兵修,被他打破也不是意外。怎能因為就他一人就喪失信心?除了他,目前還有誰能破你這明王體。”
周黎淚眼婆娑地看了看江暢,不敢和師尊說煉氣七層的小師妹也能做到。
但他還是傷心地掉眼淚,大聲發脾氣:“我不要它,這破體,這破體它連小師妹都保護不了!”
徐長老再次愣住,隨後惱怒說道:“她要你保護什麼?今日之事都是因她而起,一下得罪靈清上明兩大宗門,我看她就是個掃把星,早知道當日我就該堅持把她趕出宗門!”
“才不是,不許說小師妹壞話!”周黎很生氣,一邊哭一邊伸手拍打徐長老的嘴。
整個青虛山,也只有他才敢仗著寵愛這樣對待徐長老。
“師兄,不得無禮。”被扶著經過的江暢正好看到這一幕,虛弱地說:“方才是徐長老第一個為我撐腰的。”
徐長老驚異的發現周黎居然乖乖低頭認錯:“知道了,小師妹,我下次不敢了。”
一時徐長老心中百味雜陳,一方面為小周黎的懂事老懷大慰,一方面又為他居然更聽別人的話感到失落。
“哼,別以為我對你好,方才的情形,換做任何一個青虛山弟子,老夫都會這樣做。”徐長老冷著臉說道:“誰叫你是青虛山弟子。”
江暢笑了笑:“不管怎樣,還是多謝師公。”
“受不起,別謝。”
“師叔啊,我看哪天宗門有誰渡雷劫,你應該可以伸頭去分擔一些。”溫周感嘆說道:“就這嘴,硬的天雷都劈不開。”
“滾滾滾!”
……
……
青虛山的夜色向來很空靈,冷月懸掛,林間草靜蟲鳴,螢火蟲閃耀成一片海。
江暢坐在洞府的老樹上,手裡提著自釀的桂花酒,安靜的思索。
她該以什麼和強大且飛速成長的謫仙對抗?
鋒雨篆一直都有進展,但現在看來,還是太慢了。
受困於她弱小的神識,雖然不斷在緩慢增長,但依然也是太慢了。
導致她一天所能解構的次數其實是有限的。
唯一能夠與之抗衡的,只有前世師父殘留的那縷刀意。
很不幸,試用次數已經用完,江暢連在哪衝VIP都不知道。
看來……只有加強練刀,才能儘快領悟屬於她的刀意。
正出神想著,林間忽然傳來一陣小貓叫。
江暢笑了起來,晃了晃手中的酒:“再不出來,這酒可就喝完了。”
草叢輕微晃動一下,幾乎與此同時,徐慕寒咻地一下單腳站立在她身後。
“移過去些。”他抱怨說道:“腳沒地放。”
江暢努努嘴,挪過去一些,順便把酒拋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