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王壓低了聲音警告她:“別以為本王不敢動你,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消失。”
就在這時,遠處行來一支隊伍。
黑騎黑甲,中間的馬車尤其華麗。
是攝政王的黑甲衛。
北周權勢滔天的男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姜予安眼裡露出笑意,可落在懷王眼裡卻毛骨怵然。
“殿下若是不給小女一個交待,那我可就要當街攔轎,讓攝政王評評理了。”
懷王也看到了那頂黑轎,還未走近,便感覺到慎人的壓迫力。
眼看著隊伍越來越近,姜予安對他道:“三息之內,若是懷王殿下不向我道歉,那我就攔轎了。”
懷王氣的臉色鐵青,他咬了咬牙,只得道:“是本王的錯,不該汙衊姜姑娘。”
賭命他賭不起。
攝政王知道了此事,他定會秉公執法。
誰不知道謝無咎是個瘋批,心狠手辣又不按常理出牌。
聽說前些日子有個權貴子弟當街調戲女子,竟被他一箭摘了對方的“葫蘆”。
懷王只覺得褲襠涼嗖嗖,只想保命。
四周的人全都一臉震驚,懷王居然向姜予安道歉了。
看到攝政王的車駕逼近,全都沒了看熱鬧的心,作鳥獸狀散開了。
懷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著牙問姜予安:“姜姑娘,可還滿意。”
“王爺心胸寬闊,臣女佩服。”姜予安對著懷王勾唇一笑,眼裡的得意之色,險些把懷王氣炸了。
他惡狠狠丟下一句:“你給本王等著。”
然後就如同喪家之犬,連滾帶爬的跑了。
姜予安看著懷王如同一個肉球跑遠,不由的暗暗發笑。
她還在發愁該如何洗清身上的汙點,這貨就當了她踏腳石。
有了今天的事,以後看誰還敢再質疑她失貞。
姜予安挺直脊背,大步的進入國子監。
雖然她的腿還有些瘸,但絲毫不影響她的氣勢。
只是,書院地方太大,姜予安初來乍道不知道學舍在哪裡。
她轉頭看向同窗,朝他們笑了笑走了過去:“請問……”
那些同窗如同看到了洪水猛獸,全都散開了。
姜予安面上有些尷尬,她只是想要問個路。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詫異的聲音:“姜予安,果然是你。”
聽到聲音,姜予安轉過身,看到趙域擰眉看著她。
他面上不解,震驚,唯獨沒有喜色。
在他的印象裡,姜予安就是個無腦的女子,她能來國子監,大大出乎他的意外。
“世子。”姜予安神色疏遠,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
趙域不由的擰起了眉,姜予安竟拿他當外人,叫他世子。
“你喚我世子?”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看姜予安的眼神十分困惑。
他待她如同妹妹一般,處處為她著想,她卻拿他當外人。
姜予安想了想,急忙改了口:“監丞。”
趙域在國子監內任監丞,同時也負責學子課業。
姜予安自覺沒有不妥,可趙域的臉色卻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