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域掃了眼不遠處,幾個學子正八卦的朝他們探頭探腦。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趙域對著姜予安道:“你跟我來。”
“去哪?”姜予安問。
趙域沒有耐性的抓住她的胳膊,拖著她往偏僻的地方,姜予安腿還沒痊癒,被他拖拽的步履踉蹌。
“鬆開,我自己走。”姜予安急道。
可趙域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竟一反溫潤的模樣,有些煩躁。
他大力的拽著姜予安,到了一處僻靜之地,鬆開了手。
姜予安的手腕通紅一片,她憤怒的看著趙域,說道:“世子,請自重。”
她揉搓著手腕,面帶怒火。
趙域這才後知後覺知道自己弄傷了她,他眼裡掠過一絲歉意,可隨即就被怒火覆蓋了。
“是我自重,還是你自重?”趙域的語氣說不出的諷刺,看她的眼神更是滿含嫌棄:“你為什麼到這裡,你心知肚明。”
姜予安詫異的看向他,而後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前她視趙域為生命裡的光,時時追逐著他,仰望著他。
她所做的一切,在趙域眼裡都是多餘,更讓他厭惡。
回府後,母親曾對她說過,她是姜家嫡女,日後是要跟趙域成婚的。
姜予安便天真的認為,趙域會娶她。
為了討趙域喜歡,她刻苦讀書努力讓自己變的有才學。
知道他喜歡字畫便跟著祖父學丹青。
也曾因為他無意中的一句,他不喜歡青色,她便再也不穿青色。
她以他的喜好為自己的喜好,把自己變成趙域心目中的模樣。
可這些所作所為在他眼裡,只換來一句惹人生厭。
若她知道,趙域喜歡的是姜玉婉。
如果他們提前明說,她不會做出這些愚蠢的舉動。
可他們欺她瞞她,還把她傷的殘疾,險些慘死。
就只是為了讓她給姜玉婉讓路?
實在可笑。
姜予安眼裡冷意浮沉,看趙域的眼神冷漠無比:“從前都是我的錯,但從今往後不會了,我不會再糾纏你,請你大可放心。”
有些事,就得要儘早說清楚。
姜予安覺得自己說的夠清楚的了,可趙域卻冷笑一聲:“姜予安,你覺得我會信嗎?”
他的笑十分刺眼,姜予安神情一滯,想起從前對趙域的死纏爛打,頓時有些氣短。
她那般痴纏趙域,這樣的話她已經說過無數遍了,難怪他不信。
為了讓趙域相信,姜予安舉起三根手指發誓:“若我姜予安再糾纏趙世子,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趙域的瞳孔輕微的顫動著,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姜予安。
她為了跟他撇清關係,不惜發毒誓。
明明這是他想要的,可不知為何,竟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因為姜予安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待一堆垃圾。
她是真的不在意他了。
趙域神色複雜,詫異過後便是惱怒。
憑什麼她想斷就斷,想丟就丟,拿他當什麼了?
“斷就要斷徹底,世子之前答應給我的畫,是不是也該歸還了。”姜予安的聲音,讓趙域回神。
他眼裡的鬱悶之色消散,逐漸瀰漫上一層冷霜,隨即又有些小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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