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的話音一落,謝氏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要的這些東西,相當於相府的一半家產。
還就這些,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更何況,這些都是給姜玉婉的陪嫁。
若是都給了姜予安,她的玉婉怎麼辦?
趙夫人則是狠狠鬆了口氣,早知道姜予安不是衝著她來的,怎麼不早答應。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藉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的得意。
謝氏則是氣息不穩,說道:“安安,你可不是貪心的人,你是相府的女兒我們還能薄待了你不成?”
她這是拒絕了,姜予安也不急:“其實,還有第二條路。”
“是什麼?”謝氏和趙夫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兩家婚事現在備受矚目,不如暫緩,將玉婉送回老宅藉著祭祖的名義,讓她去守靈三年,等到三年後再回來跟世子完婚,還能落個好名聲。”姜予安不急不慢的說道。
謝氏和趙夫人兩人全都如同吞了一隻蒼蠅一般。
看姜予安的眼神都帶了冷意。
真是好惡毒的女子。
姜玉婉現在十五,三年過後她都十八了,成了老姑娘了。
難不成真讓趙域等她三年?
三年裡,又有多少變故發生,誰說的準。
兩人都沉著臉不說話,顯然也不同意這條路。
謝氏更不用說,她自然是不肯讓玉婉去吃三年的苦。
姜予安,分明是故意刁難。
最終,為了穩住姜予安,謝氏只得說道:“這事,先讓母親考慮考慮。”
趙夫人也是這個意思,談不攏也不能被姜予安牽著鼻子走。
此事先晾著,說不定哪天她想通了,也就鬆了口了。
姜予安自然不著急,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臨走時,趙夫人讓她把畫拿走。
姜予安上前,說道:“我要先驗一驗。”
聞言,趙域臉色難看的看向她:“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堂堂國公府,還會換了你的畫不成?”
國公府要什麼珍寶沒有,誰在意她的破畫。
姜予安這是藉機羞辱他。
趙夫人眼底掠過一絲慌亂,心裡暗罵,姜予安這個小賤人,怎麼如此不好糊弄了。
但想到這畫的主人出自善財君之手,便心安了幾分。
善財君,妙手丹青,最擅長以假亂真。
只是此人神出鬼沒,無人見過他的真容。
她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尋得善財君臨摹的這幅畫的。
姜予安一個黃毛丫頭,還煞有其事的要驗畫,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趙夫人鐵青著臉沒有作聲,只等著姜予安驗不出來,再拿話狠狠羞辱她一番。
畫卷展開,姜予安上前只看了一眼,便說道:“這畫是假的。”
趙夫人的眼珠子險些瞪出來,她一臉怒容的喝道:“簡直一派胡言,這幅《雪澗鳴鹿圖》無論畫工還是用料,都是珍品中的珍品,便是有人想仿也仿不出來,你張嘴就說是假的,難不成想訛詐我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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