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在女子裡,個子可不矮。
“王爺,你認得我?”姜予安回過神後,問了一句。
可她對謝無咎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謝無咎詫異的看著她:“九年前的事,你不記得了?”
姜予安想了想,腦海裡空白一片。
她搖了搖頭:“不記得。”
九年前,她還是個七歲的娃娃呢。
誰會記得那麼久遠的事。
謝無咎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姜予安那張略帶嬰兒肥的臉,苦笑一聲。
想來也是,當年她還是個小娃娃,不記得也正常。
姜予安還想再問,謝無咎卻不再提此事了:“忘了便忘了,你只記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我在便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以後我會寵著你。”
突如其來的鴻運,砸的姜予安暈頭轉向。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不管我做什麼,表哥都會寵著我嗎?”
謝無咎重重點頭:“會。”
“那你會寵我到什麼時候?”姜予安剛在親情上栽了跟頭,她又怎麼會輕易相信謝無咎的話。
親哥哥都想置她於死地,更何況表哥呢。
這個問題,讓謝無咎有些困惑。
他沒想過會寵姜予安到何時,但見姜予安期待的眼神,回道:“寵到你出嫁。”
最起碼,他要看著姜予安嫁給一個可靠的男子。
到那時他才會收手。
姜予安有些不敢相信,謝無咎也不再解釋。
說再多,不如用事實說話。
“以後安安可以隨時出入太傅府,任何人不得阻攔。”
命令一下,四周的侍衛全都呼啦啦的跪了下來,齊聲道:“見過表小姐。”
如此隆重的場面,讓姜予安險些站不穩。
謝無咎輕柔的一笑,握著她的手,大步往太傅的屋內走去。
屋內,老太傅躺在床上,面色枯槁。
許是病的時間太長,他的臉頰凹陷下去,眼底有著濃重的黑眼圈兒。
姜予安進去的時候,老太傅還在劇烈的咳嗽。
那模樣,好似肺都要咳出來了。
“父親。”謝無咎急忙上前兩步為老太傅拍背,順氣。
可不管他怎麼做,老太傅依然咳嗽不止。
突然太傅咳出一口血,驚的謝無咎急呼一聲:“父親,你怎麼樣了?”
“我來吧。”姜予安上前,謝無咎知道她會醫術,便讓開了位置。
心裡卻沒有抱多大希望,畢竟姜予安只是個小姑娘。
他只是想讓太傅看看他的外孫女,說不定心情好了,病也能好一些。
姜予安上前為老太傅把了把脈,眉頭微蹙。
脈象虛浮而躁動,再觀其舌苔,舌紅少津,結合症狀,是肺陰虧虛,虛火灼肺之症。
但此症尋常調理便可緩解,太傅卻咳血不止,其中定有蹊蹺。
姜予安目光掃過案上堆積如山的藥方,大多是滋陰潤肺之劑,卻毫無效果。
她沉思片刻,突然注意到牆角一個不起眼的藥罐,湊近細聞,一股若有若無的腥氣傳來。
“這藥罐之前煎過什麼藥?”她轉頭問一旁的丫鬟。
小丫鬟戰戰兢兢的回道:“是治療太傅大人咳疾的藥。”
姜予安嘆息一聲:“外祖父患的是肺熱之症,最忌服用寒涼的藥物,此藥與他的病症相剋,自然好不了的。”
“那父親為何會咳血?”謝無咎擔憂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