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回道:“外祖父咳疾已經有月餘,他的肺部虛火旺盛,自然會咳血,不過這不是什麼重症,不需擔心。”
謝無咎的看她說的煞有其事,心裡稍稍安定。
“將梨汁、藕節、白茅根,粳米這幾樣熬成粥,待粥溫涼給外祖父服下。”姜予安對一邊的小丫鬟吩咐道。
小丫鬟恭敬的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不多時,便端著熬好的粥送到了房中。
屋內的人全都一臉疑惑,僅僅是一碗粥,便能治好太傅的病嗎?
姜予安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將粥餵給太傅。
神奇的是,幾勺粥下肚,太傅的咳嗽竟漸漸平息。
“這...這是何療法?”一位大夫忍不住問道。
“太傅肺陰虧損,又誤服相剋之藥,傷及肺絡。梨汁、藕節、白茅根皆有涼血止血、滋陰潤肺之效,與粳米煮粥,既能護胃,又能緩緩調養。”姜予安解釋道。
屋內的幾位大夫全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般。
難怪太傅吃了藥總不見好。
幾人對著姜予安拜了拜:“小姐醫術高超,老朽佩服。”
姜予安剛要回禮,就被謝無咎制止住了:“他們醫術不精,你不用謙虛。”
說這番話時,他的眼裡滿是自豪。
誰家女郎有他妹妹這般能耐,怕是全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老大夫們一臉窘迫,連連稱是。
謝無咎讓他們退出去,屋內頓時顯得空蕩蕩的了。
老太傅躺在床上,眼神驚訝的看向姜予安:“你是姜家的孩子?”
“回,太傅的話,正是。”姜予安到嘴邊的外祖父又咽了回去。
她不敢確定,太傅是否願意認她。
老太傅面色一沉,故作生氣的問她:“你該叫我什麼?”
姜予安面露詫異之色,她不確定的看向謝無咎,卻見他正微笑著對自己點頭。
顯然,是在鼓勵她。
於是姜予安便軟軟的對著太傅喚了聲:“外祖父。”
“好,好。”老太傅呵呵的笑著,只是眼神有些落寞:“女兒我可以不認,但你這個外孫女我是認的。”
姜予安不解的看著他,老太傅嘆息一聲,說道:“你娘大婚當日親手寫下斷親書,摔在我的臉上,我與她的父女情分早就斷了,更何況……”
說到這裡,老太傅的眼裡滿是失望之色:“當年藩王作亂攻入京城圍住了太傅府,相府袖手旁觀,任由亂兵圍了太傅府,她傷透了我的心吶。”
原來還有這樣一段過往,姜予安此時與太傅生出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本以為他們對她狠毒,沒想到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不管不顧。
姜家人狠毒,自私自利,他們不配擁有親情。
也不配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老太傅看姜予安沉默不說話,對她慈愛的一笑:“不過你娘是你娘,你是你,外祖不會對你不管不顧的,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你表哥,他會為你做主。”
謝無咎也微微點頭:“正是。”
姜予安眼含熱淚的勾了勾唇:“多謝外祖父。”
老太傅嘆息一聲:“若是你在相府過的不舒心,你就搬到太傅府來,這麼好的孩子他們不疼你,我疼你。”
他看姜予安的眼神,說不出的心疼。
顯然,老人家已經知道了姜予安的過往。
但又拿不準她的心思,只得委婉的跟她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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