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過後,姜玉婉跑去向謝氏哭訴。
“母親,父親怎麼能這麼做,讓我把住了十幾年的院子給了姐姐?”
她撲到謝氏膝前,拽著謝氏的衣袖,聲音裡滿是哀求。
謝氏看著姜玉婉哭紅的眼睛,心中也不好受。
她輕輕撫摸著姜玉婉的頭髮,嘆了口氣:“婉婉,你父親做的決定無人更改。姜予安如今在府裡的地位不同以往,咱們暫時也不好和她硬頂。等過些日子,母親找個機會再把院子給你換回來,好不好?”
姜玉婉哭的連連搖頭,她抬起頭,擦了擦眼淚,說道:“母親,您總說以後,可我這心裡實在是憋屈。再說了,如今我也到了議親的年紀,這院子的事兒要是不解決,將來我嫁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她本就是養女,若不是因為才女的身份,那些貴族才會高看她一眼。
若是被人知道她失去嫡女的院子,定會認為她失去了寵愛。
不日就會被掃地出門。
說不定,連趙國公府也這麼想,一個沒有靠山的女子,誰還會在意她。
謝氏一聽婚事,頓時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她眼神閃爍心虛的不敢與姜玉婉直視。
見她如此模樣,姜玉婉頓時想起了姜予安跟她說的話。
她急忙扯住謝氏的袖子,問道:“母親,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在姜玉婉的追問下,謝氏只得嘆了口氣,將實情說了出來:“趙家這次錯的離譜,他們還回來的竟是贗品被你姐姐拆穿,你姐姐給趙家下了最後通牒,要麼還回真跡,要麼婚事不變。”
姜玉婉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婚事不變,那豈不就是姜予安嫁入國公府?
可趙域喜歡的人,是她呀。
姜予安憑什麼來搶她的婚事。
姜玉婉聽完,頓時愣住了。
她慌亂的轉了轉眼珠子,說道:“字畫是姐姐送出去的,向人討要回來本就不該,雖說趙家做的不對,可那也是被姐姐逼的沒了辦法。”
“總不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就傷了兩家的和氣吧?”
謝氏連連點頭,一點愁苦:“這些日子,我也正為此事頭疼呢。”
她的玉婉聰慧有才有貌,與趙域是天作之合。
姜予安橫插一槓,實屬不該。
屋內一時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的風聲沙沙作響。
須臾,姜玉婉抬起頭看向謝氏:“母親,女兒倒是有個主意,或許能解了眼前困境。”
“哦,你有什麼主意?”謝氏問道。
“姐姐之所以不鬆口,她是因為心生嫉妒,看不得趙域哥哥對我她。”
姜玉婉的聲音柔柔的,一副以大局為重的模樣:“若是母親能為姐姐尋一門好的親事,說不定她就放手了,不再為難趙域哥哥了。”
聞言,謝氏眼前一亮,臉上露出喜色:“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眉頭擰了起來:“可是你父親現在看重她,未必就想讓她嫁人。”
“那就要看母親的了。”姜玉婉討好輕晃謝氏的衣袖:“母親一向疼我,定會想出萬全之策的。”
謝氏被她哄的眉開眼笑,伸手輕輕戳她腦門:“你啊,就會給母親找難題。”
其實不用姜玉婉說這番話,謝氏也對姜予安不滿很久了。
尤其是看著玉婉被她擠兌的沒了容身之所,她不能再縱容姜予安為所欲為了。
宮宴前夕,謝氏難得的登門。
她身後還跟著幾個丫鬟婆子,手裡捧著衣物和首飾之類的。
“安安。”謝氏語氣親暱,臉上更是帶著寵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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