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回府後,謝氏表面上說要彌補,其實連她院子的門都沒有進過。
今天突然過來,還帶了這麼多東西,著實可疑。
雙兒和冬青兩人全都面露緊張,連她們都看出謝氏目地不純了,更不要說姜予安了。
“母親。”姜予安屈膝一禮,謝氏忙伸出雙手將她攙扶了起來。
她上下打量著姜予安,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原本盤桓在姜予安臉上的傷疤,此時竟淡了許多。
而且,疤痕也在減輕。
謝氏不由的伸手去摸,面露驚訝:“你的疤……”
“多虧了母親的悉心照顧,我臉上的傷已經快要好了,母親是不是也為我高興?”姜予安臉上帶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如果謝氏仔細看的話,便能發現她眼裡的疏離和冷意。
謝氏回神,應了一聲:“正是。”
怎麼看,她笑的都有些牽強。
姜予安把話題轉移開:“母親,你這是做什麼?”
她指著丫鬟和那些婆子說道。
謝氏這才重新露出笑容,拉著她上前,說道:“明日宮宴,你是第一次進宮參加這樣的宴會,母親特命人給你做了身衣裳,這副頭面是我心愛之物,現在送給你,你穿上一定能大放光彩。”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姜予安根本不會相信她的說辭,她不動聲色的應下:“多謝母親。”
“你也是孃的孩子,娘又怎麼會厚此薄彼。”謝氏想要做個慈母,可是面對姜予安她卻笑的十分牽強。
沒有養在自己跟前兒的孩子,她做不到像對姜玉婉那般疼姜予安。
更何況,姜予安野心勃勃,她竟想搶玉婉的位子。
她絕不允許。
不過她也沒有虧待姜予安,為她挑選的夫婿是京中名門望族。
她若是有良心的話,也該知足了。
謝氏又拉著姜予安說了一會兒子話,只是氣氛有些尷尬。
她問一句,姜予安答一句。
謝氏沉下臉來,感覺自己像對牛彈琴。
姜予安不懂得變通,不像玉婉那般認人討喜。
她起身離開,姜予安也只是送到了門口。
謝氏搖了搖頭,沉沉吐出一口氣。
她感覺再熱的心也捂不熱姜予安,她這個女兒,算是廢了。
謝氏送的東西極其昂貴,有狐皮斗篷。
還有一套水藍色雲錦大袖長衣,通體以極細密的銀線,繡滿纏枝忍冬紋樣。
衣緣與廣袖邊緣,皆將著寸寬、泛著幽光的孔雀羽捻金線織錦邊。
層層疊疊的絲帛披掛上身,華美而隆重。
雙兒驚的呼吸都要停滯了,杏眼圓瞪:“這麼昂貴的衣物,夫人真是下了血本啊,不過夫人向來不重視小姐,怎麼捨得花重金打扮小姐了?”